张文峰没有了饕餮以后就没什么可怕了,或者可以说,没有了饕餮以后,就像是从他的身体里愣是拽了两魂儿出去。
别说战斗了,这人能活着就不容易了。
我笑着说道:
“张文峰…与其杀了他,不如让他痛苦的活着。让鲁金去找他吧,按照鲁金的性格不会杀了他,但是对于张文峰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事儿你帮我去办吧,我打算休息休息。”
当常岚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他。
但是仔细想了想…
折磨他可能更有意思,张文峰现在是高位者没了底牌,想想以后他的日子,就觉得有意思。
常岚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几个仙家这时候也回来了,它们都是用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呆在房间各处,常岚在看见白色凤六爷的时候懵了,有点儿迷茫的问了一句:
“六爷是怎么了…这怎么白了?而且眉毛都白了…年纪大了?”
凤六爷白了常岚一眼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问问问问,烦人不烦人,我告诉你,什么都想要知道,只会害死你!明白不明白!就是白了!白了!”
常岚被凤六爷训了一顿以后老实了,缩在那里不说话,我喝了口水继续道:
“花儿它们没啥用,全部都走也没问题,前提是走了以后就别回来,别走了以后又跑回来,那就有点烦人了。毕竟现在海水已经被污染了,我不想它们把脏东西带回来。”
花儿本身不是我要接收的,是云溪姐愣给我的,如今人家想要走,我自然没有什么必须要挽留的理由。
只是…走可以,真的别走了两年回来。
水污染的这个事儿真是让人头疼,管又管不了,想制止又没有那个能力,但是因果循环屡试不爽,总有报应会降临的,或早或晚罢了。
至于云溪那边的事儿啊,我没打算管,只要别让苗乐仙和任响知道就行,这两个人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升级了矛盾。
如今好不容易恩恩爱爱的过了几个月,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鸳鸯嘛,本身不是什么忠贞之鸟。没什么事儿我也要休息了,太累了…对了,我给你五万块钱,你帮我给它买些狗粮什么的,等我睡醒了就过去看一眼,疯子凯这次帮了我许多。”
说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半夜时分,月光稀薄,我被一阵莫名的干渴从梦中拽醒,迫不及待地,我摸索着下了床,赤脚踏过冰凉的地板,向着楼下客厅踉跄而去。
嗓子难受,想赶紧倒杯水喝。
客厅里,一片沉寂,唯有黑暗中传来阵阵“呱唧呱唧”的奇异声响,如同夜色中潜藏的秘密,让人心生好奇又略感不安。
我皱了皱眉,凭借直觉感应四周,确认并无实质性的危险后,才开了灯。
灯光骤亮,如同白昼突降,将客厅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通明。
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哭笑不得…
凤六爷此刻正端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旁,全神贯注地鼓捣着什么,脸上写满了专注与急躁。
它的头上,竟覆盖着一层不均匀的黑色物质,宛如一顶滑稽的帽子,而那物质似乎还顺着发丝流淌,在它脸上留下了几道蜿蜒的黑绿色轨迹,衣服上也被染得乱七八糟的。
活脱脱一只刚从墨池里打滚出来的花猫。
我愣了片刻,心中暗自嘀咕:
“这是唱的哪一出?大半夜的染头发?”
再看它那副模样,显然是想要给眉毛染黑,却不慎将整张脸都变成了调色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