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觉得若换成自已出手,大可以设计一番,给对方扣个私通的罪名,让对方不得翻身。
哪怕事情不成,风言风语传进了皇上耳朵里,对方也不会再得宠了。
“喵——”
“喵——”
初九又懒懒地叫了几声。
裴姝抚摸初九的动作更轻了。
她有种熟悉的直觉,初九在和她告别。
“初九,辛苦了。”
当日晚上,初九在裴姝里的怀里没了气息。
裴姝把初九放进一个木匣子里,将木匣子埋进院里的老槐树下。
明惠宫虽换了一批宫人,但这寂寥宫中伺候的人本就不多。
贴身伺候裴姝的冬月,什么活都得干。
大晚上,月夜星光,冬月和裴姝在树下挖坑,埋一只猫。
冬月挖着挖着,挖开一个之前被填过的坑。
她原本有些困倦,但在看见那个大坑的时候忽觉手脚冰凉,睡意全无。
冬月惊叫一声,掉了手里的锄头。
槐树下的深坑里。
堆着和裴姝手中一模一样的匣子。
许许多多。
……
宫中今年的荔枝宴布置得很漂亮。
傍晚时分,宫外停了不少车马,衣香鬓影的贵人们从马车上下来,挨个走进宫门。
宫门口早已有女官带着宫婢等候。
夜宴设在御花园,园中的每棵树上都挂了宫灯照明。
那宫灯上极有心思地画了很多荔枝。
慕容婉的金丝绣鞋踩在平整的石板路上,腰间环佩被灯晕裹上一团湿冷的光。
慕容婉:“娘,去年荔枝夜宴也这么好看么?”
“去年也好看。去年是皇后娘娘操办的荔枝宴。”
贺妍跟女儿讲话的时候没有低头,目视前方。她今日满头珠翠,怕低头就乱了。
慕容铭拨弄了一下矮枝上挂的荔枝宫灯:
“那今年不是皇后娘娘办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