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搂紧赵一路的腰,轻声道:“那你继续努力,争取尽快当上团长,最好是后年的秋天之前。”
赵一路在黑暗中盯着樊花看了好久,樊花不是第一次提后年的秋天了,他记得在火车上樊花第一次见他时就一脸庆幸地说过“还有三年”这种话,还提醒他要小心,别缺胳膊少腿。
在桂城他受伤那次樊花也是还没见面就以为他是腿受伤了,上前就要看他的腿……总觉得樊花知道些什么。
赵一路轻声问道,“媳妇儿,你是不是又梦到了什么?”
樊花没想到赵一路这么敏锐,于是顺势点点头,“我梦到过你二十二岁的秋天,在一次和越国的对战中炸伤了双腿。”
赵一路面色凝重了几分,把樊花也搂紧了些,“媳妇儿,我以后一定会加倍珍惜自已这条命,不只是为了自已,更是为了你和两个孩子,你放轻松些,别总提着心了,不一定会发生的。”
说完没等樊花再说什么就热情地吻了上去,“媳妇儿,我好想你……我们……”
夜已深,窗外的江风轻轻吹着,似在低诉着无尽的思念。
屋内,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那热烈的吻仿佛要将多日的离别与思念都倾诉殆尽……
樊花唇齿间瞬间被赵一路清冽的气息填满,心中也满是对眼前人汹涌的爱意,至于以后会怎样她真的顾不上多想了。
樊花抬手轻轻抚摸着赵一路的脸庞,指尖划过那带着些许疲惫却依然坚毅的轮廓。
“路哥……你越来越大胆过分了……”她的声音带着嗔怪,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
赵一路只是勾着嘴角轻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继续用行动表达着对樊花无尽的眷恋与想念。
……
第二天一大早,两家人一起踏上了回京之路。
为了避免路上麻烦,赵一路和谢永良并没有穿便服,而是一个身着军装,一个身着公安制服,就这么大喇喇地带着樊花和耿爱玲还有三个孩子上了火车。
他们本就身材高大,再加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军人独有的气势和威严,让路过的人想瞄又不敢瞄,最后都尊敬的走开了,有这两尊神镇着,整个车厢的旅客都格外有安全感,那些偷儿和人贩子更是不敢过来造次了!
四大三小直接买了对铺的上中下六张卧票,一路上都很轻松欢快。
赵一路跟谢永良时不时聊几句军中的一些事,年年则拿着玩具逗着好看的宵宵妹妹玩,而刚学会走路的元元呢,则是时不时想要东串串,西瞧瞧,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
樊花和耿爱玲俩人,一个留下来看着宵宵和年年,一个则跟在小短腿元元身后,准备随时接住底盘还不稳的小元元。
至于吃食上,除了两小只还在吃米糊和奶粉,其他的五人直接从火车上点盒饭。
樊花和耿爱玲忍不住想忆苦思甜了,“爱玲姐,你可还记得我们一年前的秋天,同样是坐火车,当时我们穷的连八毛钱的盒饭都舍不得吃吗?”
耿爱玲也很有感触的点点头,“当时我还特意从家里拿了个小垫子,咱俩轮流睡座位底下……”
俩人一说起来就没完了,真的是感慨万千啊,谁能想到,来了趟羊城她们现在不仅身上有钱了,还身边都多了个男人,哦,对了,还多了孩子!
身旁的两个男人皆是挂着满脸笑意,宠溺地看着二人聊天,气氛正好时,列车员匆匆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