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厌倦了无端被卷入他世界的窘迫。
乔玺南憋屈,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肆意了二十几年的锋芒,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人伤的遍体鳞伤。
“就我们之间还需要演戏,难道不是本色出演?”
他背对着她,徐菓却仿佛透过他的宽大的脊背,看到了他漂亮眼眸中的不屑。
是那样的张扬,肆意,随心所欲。
短短的几秒,徐菓脸上的苍白变成难堪,乔玺南又道:“还是说温情戏码演多了,你入戏太深无法自拔?”
如果说刚才只是往她心口扎刀子,那这会无异是拿着刀子在她心口搅动,直至她不再挣扎。
徐菓咬唇,这次她抵住了眼底是酸涩。
同一个火坑她不会在短时间内再跳第二次,可她今晚的思绪却比往日脆弱。
麻药还没褪去,徐菓紧握成拳的一侧手臂,很快便渗出丝丝密密的鲜红颜色。
乔玺南一根烟抽完回来,扎眼的红色在一片洁白中率先刺入眼球。
“松手!听到没有?”
他倾身凝着她一张犯犟的青白小脸,大掌裹住她冰凉的指尖,蹙眉咬牙,“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徐菓睁开猩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乔玺南阴沉沉的眼底划过一抹愠色。
他强压着情绪,粗粝的拇指狠狠的碾压在她的唇角,仿佛要将她最后的一点点傲娇彻底粉碎。
徐菓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坚定的眸子终于露出一丝破败。
她勾唇冷笑,“不是我想怎么,是你想怎么!我不会自负到以为自已能撼动你的内心,我只想回到从前,直到这段婚姻结束!”
乔玺南抽手,揶揄的笑声又冷又硬,“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欢跟人对着干,今天我就明着告诉你,不会离婚也回不到从前,至少在我玩腻之前!”
床帘唰一下打开,他带着一身的冷峭迈开长腿往外走。
眼瞧着情况不对劲,一众保镖战战兢兢的恨不得头埋进胸口。
随后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乔玺南一脚踹在了打开的后车门。
“抓不到秦婷,你们一个都不用回宁城!”
乔玺南拢手点了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下,他仿佛又看见了徐菓那张从青涩到妖娆的脸庞。
路子墨以为当了一回黑骑士就能光明正大的见到宋词,没想到她的心还是这么狠。
乔玺南不在宁城,江恒赶到默色的时候路子墨已经醉得不轻。
乔家保镖打给路子墨的电话,是他接的。
在得知今晚的一切,江恒斯文的面孔已然渗出一丝阴戾,他心中存疑。
怎么会抓不到人?就算她对那边的地形熟悉,她也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
“你们正常开展工作就行,后面的我来处理,重点是别忘了派人守着徐菓。”
江恒没想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藏了这么一号人。
挂断了乔家保镖的电话,他又联系人去查秦婷的底细。
江家的独子,江恒向来对公司的事不上心。
家庭幸福,母亲宠溺,江家既没有内忧也没有外患,人的惰性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
没想到这次,竟然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差点酿了大祸。
看着醉死在沙发上的人,江恒气不打一处来,朝他撒气道:“宋词来接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