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挽回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季舒宁却不知道江呈屿如今已经到了如此卑微的地步了。
她撑着伞回家,不断地告诉自己。
刚才只是为了要与他说清楚,所以才为他停下了脚步。
若再来一次,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离开。
她再也不要经历一次这般痛苦,她没有多余的爱可以任人挥霍了。
季舒宁回到家,将伞收好。
雨水顺着伞身往下滑,在玄关处滴出了一小滩水渍。
季舒宁低头看了一会,才拿起旁边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去了,随后将伞放在边上。
拍了个照,给裴济发了过去。
【谢谢你的伞。】
裴济现在估计正闲着,几乎是刚发过去就立马回了消息。
【不客气,下次落雨时,记得带上它。】
恰到好处的体贴与温柔,很好地慰藉了季舒宁心里那一点点的苦涩。
她下意识勾起唇角,回了个“好”,然后便整个人瘫进了沙发里。
只一会,困意上涌,她僵硬地起身,一头回了卧室。
也就没有看见手机里教务处发来的信息。
【明天你带一下大四的理论课。】
第二天一早。
季舒宁起床后才看见这条消息,迅速回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电影学院。
当她拿着毕业班的学生资料,一边走进教室,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与台下的学生一一对上脸。
而当她翻开下一页。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出现在她眼前。
季舒宁眉头一挑,饶有趣味地念道:“池姗姗?”
台下,池姗姗正僵着一张脸,犹如雷劈一般坐在底下,好一会才艰难地应道。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