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依言让开了些,“你感冒了啊序安……”
秦序安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但也没说什么,带着姜明姗上了车。
“你不是喜欢唱歌吗?话剧这条路你不想走了,就去当歌星。”
姜明姗眼睛发亮,也不难过了。
“真的吗!序安,你真好!”
……
元旦节前一天,徐嘉恩坐的大巴,从天津摇摇晃晃到了北京。
两天一夜的行程,比之前从苏州到天津的要短上许多,但仍叫她疲累。
只是人的漂泊感很容易写进血液里,她没有太多不适应。
睡在招待所里,徐嘉恩裹紧被子,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明明累得不行,却有些睡不着。
以前在江苏苏州,父亲在时,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安稳知足。
父亲牺牲后,房子被父亲的兄弟抢走,抚恤金也很快用完。
徐母就带着她投奔亲戚,东奔西跑。
徐母虽不是什么娇养的大小姐,但也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
和徐父结了婚之后,徐父也舍不得她干重活,没有让她出去工作过一天。
放在那个人人都要劳动的年代,做家庭主妇是多稀奇的事情。
后来,母女俩也只得处处求人,在亲戚家里住,长则一个月,短则几天。
慢慢地,徐母也开始接触社会,去工厂打工,闲时做些手工活。
她自己也勤工俭学,终于不用再求人。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徐嘉恩总希望徐母能多理解自己一些。
可没想到……
徐嘉恩闭上眼,不愿再去想了。
她确实亏欠母亲良多。
可那种以爱为名的束缚,真的叫她难以忍受。
她只能逃跑。
事到如今,争吵过、抗争过,分开,是最好的缓和方法了。
还有秦序安……
算了,不想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