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竟然是因为这件事?!”谢子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使劲地摇着头,仿佛想要把眼前看到的一切都给甩出去似的,也是显然想不明白,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谢景行练武?他就算再怎么练,又能练成什么样呢?你居然会因为他这点小事而影响到自己的心情,真是让人想不通啊!”说完,她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然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郡主此时却是微微一笑,似乎对于谢凌云此刻的表现心中早已有数。
只见她轻轻地拍了拍谢凌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你心里所想的,为娘自然清楚得很。你之所以如此在意谢景行练武之事,无非就是认为他如今既然能够开始习武,那就说明他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有所好转了。这样一来,你便担心自己的世子之位可能没那么容易到手了吧?”
郡主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接戳破了谢凌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担忧。
刹那间,谢凌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僵硬住了,就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一般。
他微微低下头,不敢与郡主对视,只是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郡主所说的话。
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之中,此刻竟也飞快地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之色。
要知道,谢景行这身子骨不好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卧病在床,无法正常活动。
可即便如此,父王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要将世子之位传给自己,这怎能不让人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呢?
如今谢景行都已经开始练武了,说明他的身子也是好了许多,父王要是将世子之位传给自己,恐怕更需要考虑一下了。
郡主轻轻叹息一声,那绝美的容颜之上流露出满满的不屑之色,仿佛对眼前之事毫不在意一般。
然而,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起伏不定,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先用温和且带有抚慰意味的语气开口道:“凌云啊,世子之位诚然至关重要,但切不可因它而扰乱了你自己的心绪。”
“谢景行那家伙虽说身子刚刚痊愈,但他练武无非也就是为了强健体魄罢了,未必就能真正地和你争夺这世子之位呀!更何况,关于你父亲究竟作何打算,至今为止可从未向咱们透露过半句呢。”
说到此处,郡主的话音突然一顿,紧接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一股寒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禁心生畏惧。
只见她咬牙切齿地道:“再说了,既然那谢景行已然躺下,为何不趁机赶紧想个法子,让他永远这么躺着?何苦还要给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若真让他再度起身,岂不是给了他滋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听到这话,一旁的谢子衿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一丝希望之光,急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问道:“娘亲,您这般说法莫非是心中已有妙计,可以助哥哥一臂之力啦?”
与此同时,谢凌云此刻亦是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郡主,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盼的光芒,急切地盼望着郡主能够口吐良策,说出一个能确保谢景行再也无法站立、甚至陷入长久昏睡状态的绝佳法门。
对上两人焦急万分的目光,郡主却显得淡定自若、从容不迫,她慢条斯理地缓缓开口说道:“凌云啊,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你父王吩咐你去打理那些丝绸生意一事?从那时起,便意味着他已开始让你接触府中的生意了,像这丝绸的身影也交给你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令谢凌云不禁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微微垂首,陷入沉思之中,暗自琢磨着郡主为何会在此刻提及此事,其中必定蕴含深意,否则郡主也断不会选在这个当口说出这番话来。
然而,与谢凌云不同的是,谢子衿的心思相对单纯许多,未能立刻洞悉郡主话里的玄机。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没错呀,娘亲,当时您不也在场么?父王确实把那丝绸生意交予大哥打理了。只是,这事儿跟谢景行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呢?难不成还能害得他受伤,以至于再度卧床不起?”
听完谢子衿方才所言,郡主的心间不由得再次默念起“受伤”这两个字眼儿。
对啊,如果能够让谢景行负伤在床,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要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一时间,谢凌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但始终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谢凌云一开始的时候,脸色阴沉地紧紧皱起了眉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上。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一直保持这种凝重神情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眉头竟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抚平一般,骤然间舒展开来。
与此同时,他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异常,宛如夜空中闪烁着光芒的星辰,直直地望向郡主。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缓缓开口问道:“娘,我猜你心里头是不是打着如意算盘,想要把这看管丝绸生意的重任交托给谢景行呢?”
还没等郡主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一旁的谢子衿便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
她满脸焦急之色,语气坚决而又果断地反驳道:“不行啊,大哥!你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呀?要知道,那丝绸生意可是费了你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如今为何要这般想不开,平白无故地将其拱手相让给谢景行呢?简直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