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听完,瞥了香椿一眼,并没有加以理会,却是眼神不善的样子。
“……”
香椿咽了口唾沫,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应该干涉刘太后的决定的,忙退后半步也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顾清欢。”
刘太后居高临下,又缓缓道:“哀家觉得……”
“张太后驾到——”
话音未落。
寿宁宫外,有小太监传唱了一声,刘太后顿时蹙眉回头,有些诧异,又有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
寿宁宫门口,张太后已经在永宁郡主、芸角,以及寿安宫一众嬷嬷和宫女的簇拥之下,进来了。
“哀家觉得,顾清欢与芸角做的经幡很是不错。”
张太后缓缓步入,看着气焰高涨的刘太后,就道:“吾儿的事情,多谢妹妹操心了。不过——”
“经幡,今早芸角这丫头已经送给哀家了。哀家看过以后,已经命钦安殿那边悬挂了起来,就不必重做了。”
……
刘太后咬了咬唇,眼神死死地盯了一眼顾清欢和芸角,就道:“那经幡沾了血!姐姐还敢用,心也真是忒大了些!”
“这个,就不劳妹妹费心了。”
张太后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她们两个诚心,为哀家制作经幡的时候,以血祭,实在是令人感动。”
“既如此,见了血也没什么不好的。时辰不早,哀家还要回钦安殿。顾清欢,芸角,你们既然有心,就随着哀家一起去祈福吧。”
“是。”
顾清欢服了服身,并不管香椿和刘太后看自己的眼神,迅速到了张太后的身边,跟着张太后一起,就离开了。
走出寿宁宫的大门,顾清欢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出事。
昨晚她早就想好了,要将这些经幡直接送到钦安殿给张太后过目,只要张太后愿意留下这些经幡,那么刘太后哪怕再想挑刺也是不行的了。
一则,张太后乃是景元帝生母。
刘太后打着为景元帝欺负的由头做经幡,本来也是要送去钦安殿的,现在张太后没意见,刘太后自然没有开口的余地。
二则。
张太后,乃是先帝爷的嫡后,又是景元帝的生母,乃是东宫太后,而刘太后从前只是妃嫔。
景元帝在时,她不过太妃,只是恰巧景元帝身在回纥,借着景泰帝的登基才成了圣母皇太后而已。
身份上,刘太后也是比不过张太后的。
自然,张太后说好的事情,刘太后说不好也是无用。
三则。
刘太后说是祈福做经幡,实际上就是想嘲讽张太后而已。
顾清欢让芸角送经幡过去,并且告知张太后这件事,哪怕张太后之前未曾高看过顾清欢,也会因此来找刘太后的。
无论如何,刘太后想要欺负顾清欢和芸角,都是不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