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药王谷的神医吧?”领头官兵已看到了她,“有人状告你儿子杀了人,现在要带你儿子去刑部走一趟。”
“我儿子杀了人?”孙琉璃实在是诧异。
这……说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诧异过后,便冷静了下来:“杀了谁?是何人状告?尸体可在,仵作可已做了尸检?证据何在?”
“跟我们走一趟你就知道了。”领头官兵不讲情面。
刑部可不是想走一趟就走一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带走了,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不一定。
而且这名头一听便是被人栽赃,现在刑部竟然不做任何的调查就上门拿人,而且看这态度还是想先把人带走,而后屈打成招。
到时候只贴出一个结果,围观群众什么内情都不懂,就会去跟风职责谩骂。
这就是有人故意要搞她,而且还是从司澈身上下手。
她倒要看看,是谁敢拿她儿子开刀。
孙琉璃凑到孙夫人耳朵边小声道:“派人去刑部击鼓鸣冤,务必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先闹开来。”
不是想偷偷摸摸的整死她吗?那她偏偏要将这件事闹开,闹得满城风雨、闹得全城皆知。
支开孙夫人,孙琉璃才冷冷的看向官差:“你们不敢告诉我这些,无非是心虚罢了,不管背后指使之人是何权势,你且只记住今日得罪了一个大夫。”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大夫,没人能保证他能不生病,而大夫却能让你有一百种死法。
领头官兵显然不放在心上:“快些让犯人出来!”
“闭嘴!”孙琉璃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过去,“未曾定案,谁给你的胆子一口一个‘犯人’叫的?你们刑部今日行事如此昏聩,改日我将告上朝堂,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一手遮天!”
“反了你了!”
“反的是你们!”孙琉璃冷嗤,“身为刑部,却媚向权贵,行事不遵守章法,是已不将容国律法放在眼里了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官兵们已是背后冒冷汗。
他们不过听命行事,也确实因着刑部当差的身份而嚣张了些。往日里谁听到刑部的名号不吓得唯唯诺诺?谁曾想今日碰见了一刺头。
但今儿这事,他还得回去交差。
领头官兵思考了一下,问:“那你要如何?”
“公开审理。”
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既然摊上了事儿,冤不冤枉的也都要有一个结果。但这个结果不能悄咪咪的来,既然是个人命案子,那么开堂审案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在刑部那边不妥协之前,今儿休想带走任何一个人。
正僵持着,一个官兵从外面跑来,在领头的旁边耳语几句。领头官兵脸色一变,警惕的看了孙琉璃一眼,妥协道:“那便等传唤,我们大人已经着人开堂了。”
竟然将此事闹大了!这可真真是不妙。
孙琉璃点头:“既然开堂了,那我等作为公民,自有义务协助青天老爷破案。你们先等等,我去叫我儿子。”
前面发生的事情,十三已经知晓,见孙琉璃回来,忙道:“姑娘,这事主子可以帮忙。”
“是要他忙些忙。”孙琉璃点头,“派人去盯着孙二夫人和李大奎那几个,燕王府那边也给我盯牢了,不要叫人跑了。必要时候将消息透露给燕王和楚王,再去搜查孙二夫人跟那三个人的接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