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琉璃垂眸浅笑。
可是这点痛又算什么呢?
那刀口她特意没有缝合得很贴切,只要能保证人不死就好,至少要叫孙胭脂痛个十天半个月的。要是这期间伤口有感染,发热发烧的可有的她罪受。
若能挺过来算孙胭脂命大,孙琉璃还给她备了更多的大礼。
若是挺不过去就这么没了,那便算她孙胭脂运气好,终于能去地府报道了。
“燕王府相请你竟然敢不去?”妇人气红了眼,瞪着眼睛像要把人吃了。
孙琉璃只觉得看了好大一个笑话:“难怪孙胭脂那般做派,原来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回去好好陪你女儿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程了。”
“好,你好得很!不就是个破大夫。”孙二夫人走近,想去拽人。
孙琉璃身形一闪,灵活的绕到孙二夫人身后,看着那富态的肥躯,眼里恶光一闪,抬脚踢了过去。
一脚将人踢得趴在了椅子上,只听得‘唉哟’一声痛呼,孙二夫人趴在那儿起不来了。
她带来的下人赶紧去扶,带缓过神来,越发恼怒的指着人骂道:“不长眼的,等我叫了燕王来主持公道!”
“滚吧!”孙琉璃冷冷一笑。
这般做派,想来往日里也没少欺负原主一家人。也难怪孙胭脂会那般算计原主,想必便是从小耳濡目染。
孙二夫人实在是被气到了,一边痛得哇哇叫一边还不忘破口大骂,惹得左邻右舍的下人都站在门边看热闹。
“叫神医看笑话了,我弟媳她……”孙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虽然分了家,可到底还是亲戚,今日在家里闹出这样的事来,她也确实很没脸面。
孙琉璃并不介意,软了神色宽慰道:“没事,不过一粗鄙不堪的妇人,我未曾放在心上,孙夫人也无需为此自责。”
话是这么说,孙夫人还是很过意不去:“燕王府若来人,你便在客房待着,我来应付就是。”
“燕王府不会来人了,且放宽心吧。”
孙琉璃摆手,悠哉的回去休息。
以慕容明海的性子,孙胭脂晚上遭遇了什么肯定瞒不过他。只不过这会儿孙胭脂痛得疯疯癫癫的,慕容明海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
于是只能派了孙二夫人做前锋探子,想从孙琉璃这里套点话。
只可惜他想错了,孙二夫人是个蠢人,别说套话了,还把人给得罪了。这笔怒气,当然最终都会算到燕王府头上。
这时候燕王还敢上门来?
“蠢人!”
听到消息的时候慕容明海正在练字,闻言索性将毛笔一扔。
侍卫站在下首不敢出声,静静等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