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萧长陵顾不得其他,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及至走到了房门外,站在了院中,他才恍惚想起,屋子里的温枳,瞬时面上一紧,“阿枳?”
“去吧!”温枳站在房门口。
萧长陵眉心微蹙,所转回跟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不必等我!”
“好!”温枳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萧长陵松了口气,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纵然他不走,她也得找个理由支开他。
“嘴上说着划清界限,身体却无比诚实。”四月满脸不屑。
温枳转身回房,“只要那孤儿寡母有一星半点的异常,他就会跑得比谁都快,这已经是他的习惯,烙印在骨子里,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小姐?”四月有些委屈。
温枳倒是淡然,“早就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委屈的,看清楚想明白,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外面流言蜚语闹得这么厉害,都拦不住他的脚步,心中孰轻孰重,自见分明。”
“小姐,咱什么时候能离开萧家?”四月有些担心。
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小姐必定会心情不佳,时日久了,免不得影响身心健康。
“你看他们这样子,像是会给我和离书吗?”温枳问。
四月不语。
“退一步讲,可愿休我?”温枳又问。
四月摇摇头,“刚成亲,小姐又没犯七出之条,且温家还在,您那些嫁妆可都是肥肉,这又是修祠堂,又是走仕途的,哪样不需要银子?只要您手里还有银子,还有利用价值,就别想离开萧家。”
“所以眼下,我只有两条路。”温枳淡然饮茶。
四月眼前一亮,“跑?”
“跑得了哪儿去?这是官衙都登入造册的,纵然是死,我也得冠上萧门温氏的名号。”温枳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样不公平,死后徒留一个姓氏,再无其他。”
四月垂眸,“那就没办法了?”
“除非哪天,我有更大的依靠,那依靠能助我脱离萧家,但前提是,我得有这个本事,让他人愿意施以援手,与萧家为敌。”温枳深吸一口气,“若能争取到此番的皇商之名,能得宫中青眼,那以后在萧家,便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惦记我的银子。”
四月点头,“如此一来,那萧姿就不能再随随便便的,去咱铺子里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