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宋闻溪垂眼看向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贺逾柏瘦得可怜,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面无表情。
“你究竟在哪里啊贺逾柏,我知道只有所有人和你一样痛苦才算道歉,可是如果你不回来,我又该怎么把欠你的还你呢?”
宋闻溪抚摸着照片里贺逾柏的眉眼,无限悔恨、无限落寞。
而彼时的贺逾柏已经回到了京市。
提前完成国家保密科学研究院的任务之后,他就被允许做自己的事了。
于是贺逾柏开始给人画画。
这次,他是和大名鼎鼎的画家经纪人罗玉小姐一起回来的。
也就是说,贺逾柏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
他的画在国际上至少5000美金起拍。
一落地京市,贺逾柏就见到了前来接机的小陈警官。
“半年不见,你晒黑了一些。”小陈警官打趣。
“我这是健康的小麦色。”贺逾柏据理力争。
诚然,他这半年是晒黑了些。
因为在街头卖画被罗玉小姐发掘后,他常常出海。
大海、天空、火山……
贺逾柏画的大自然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沉静感。
既生动又神秘。
“我今晚要参加一个晚宴,明天请你吃饭。”
分别时,贺逾柏对小陈警官说。
“好。”小陈警官充满欣慰。
原来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不过数月,贺逾柏已经脱胎换骨。
不过现在应该叫他——大画家沈星洲。
……
文华东方酒店。
宋闻溪是受合作伙伴邀请参加这场所谓艺术界新秀的接风洗尘会的。
只是,当她和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四目相对时。
手中的香槟蓦然坠地,四分五裂。
宋闻溪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
“逾柏?”她一瞬都不敢眨眼地望着贺逾柏的侧脸。
罗玉小姐注意到视线:“星洲,你认识?”
她示意贺逾柏看向宋闻溪。
“不认识。”贺逾柏蹙着眉把宋闻溪从头打量到尾,漠然回答。
宋闻溪下意识想上前,但又生生克制。
“我是宋闻溪,你是贺逾柏,怎么会不认识呢?”
贺逾柏抬了抬下巴,矜贵又倨傲。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免贵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