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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您好,德米特里·弗拉基米耶维奇,叫我伊利亚吧,我没有父亲。”
“好吧,WJ3E,您真是个好人,真的……我没想到……”
他没想到在这种灾难面前居然还有人愿意放下自己的安危,来给予一个必死无疑的陌生人一丝温暖。
“您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德米特里问。
伊利亚:“我是个军人,从列宁格勒来,回老家探亲,但事实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德米特里突然很激动地拔高了声音:“啊!我也是一名军人,我的弟弟也是,他就在列宁格勒车站负责警戒,您见过他吗?他和我长得很像的!”
年轻人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被压在铁皮之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又何提像不像,但他担忧弟弟的生死,不愿放弃机会,依然描述着:“我弟弟十五岁,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很爱逞强,还爱为别人出头,我真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因为性格吃苦……”
伊利亚苦笑了一下,他有点怀疑那个被愤怒的群众推下月台的小宪兵就是这人的弟弟,但他还是尽量放软声音安抚着:“不会的,不会的,你弟弟是个好人,慈爱的圣母玛利亚会保佑他的。”
德米特里听到这话终于安心了一点,情绪不那么激动,他的语气也疲惫很多,染上了一丝丝死气:“唉,您真是个善良的人,可是我注定是活不了了,德国鬼子刚炸了我们的火车,很快就要来了,这是一片不安宁的土地,您还是快点儿离开吧。”
王耀想起什么,问他:“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是啊,我和弟弟都当兵去了,年老的父母还在村子里独自生活,可是我父母是一对盲人,估计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德米特里又哭起来,听得人心酸。
伊利亚拉着王耀站起来,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们会去替你和你弟弟看望你们父母的……”
他们已经听到轰炸机从远方飞速穿越空气的破空声,也知道再不走的话又是一场恶战,于是匆匆离开。
一声若有若无的微弱的“谢谢”被下一场残酷的轰炸声再次淹没……
斯大脚勒。
智利诗人聂鲁达对这次战争的评价语是:“勇气规则奖赏给了这片土地”。
这里气候温和,有大片大片富裕的黑土地,还有俄罗斯人的母亲河一伏尔加河,因此被称作俄罗斯的南部粮仓。
曾经这片大地上还能听到激昂的拉纤歌声——
“嘿哟响,嘿哟哺,
齐心合力把纤拉,
拉完一把又一把。
穿过茂密的白桦林,
踏着世界的不平路。
我们沿着伏尔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