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愤怒,但他气的不是那个口出狂言的侦探,气的是自己无能。这样一想,那位侦探说得没有一点毛病,不然怎么会一年多了,那个逃逸的爆炸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申请调职的文件也被一压再压。
青年走*到天台,双手撑在防护栏上,高处的风比之平底来得更凌厉,带起他的头发胡乱飞舞,呼啸的寒风下,松田也稍微冷静了些。
口中的甜味散去,松田又无意识地咀嚼了几下,上一次听闻这个案件是什么时候?他无可抑制地想到少女。
和对方谈起那起案件的细节。
陪同自己一同去祭拜阿萩。
松田脑海中猛地闪过一句话:“松田先生很想要抓住那名犯人吧?我想帮你。”
松田陷入沉思,他当初没能弄明白,少女为什么想要了解那起案件的细节,如今那起案件再度被曝光于公众视野。这件事情是否与少女有关?他下意识就想拨通电话求证,手指悬停在通话键上才记起此刻的少女应当在上课。
他又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冷风,打消了自己询问的想法。如果这是清月的帮忙,那他就等一个结果。
被他惦记的少女,此刻正在进行入学后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大抵是因为之前的数学小测中,她拿了满分,导致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格外关注她的表现。
将刚到手的试卷摊平,清月将所有题目过了一遍,出题形式与华国大差不差,甚至因为这只是初三的试卷,只稍看一眼,就能轻易得出答案。
五分钟的阅览时间已经足以让她完成五分之一的试题。随着铃声响起,清月拿起笔,几乎是毫无迟滞的落笔。
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可这并不妨碍迹部将注意力放在少女身上,在周遭密集的写字声中,有一个声音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其他的声音,或急躁,或用力,时而停歇,有快有慢。可这道声音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恒定的速度,不急不缓地书写着,没有半点停滞。
迹部知道这是谁书写的声音,他握着笔,一动不动地听了三分钟,这段时间里,没有出现任何不和谐的音符。
不会迟疑,不会犯错。
可望而不可即就是这种感觉吗?迹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杂念,开始认真答题。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清月停下了笔。
签字笔被她啪嗒一声扣在了桌面上,清脆地一声顿时引起周边同学的侧目,他们并没有大幅度地动作但是余光下,也都注意到少女微微抬起的试卷,显然,对方已经完成了答题。
可他们,低头瞧了瞧进度不一,却明显还有一大截需要他们继续努力。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他并非是三年A班的老师,但是同在一个办公室,不可能错过少女身上的八卦,此刻见她这么快完成试卷,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迹部瞧着自己写到一半的作文,他又输了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