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刺杀皇上了,阮枭列没有死!”萧云楚看着远方,眸光萧索。
“你说什么?”凤清瑟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倍,缓慢的从泉中走向岸边。
“我说,阮枭列没有死,我已经找人从外面挖了地道,只要落棺,就会有人从地道中将人救出,所以就算从棺缝中灌水银,派人日夜守在墓前,都没有用,阮枭列已经在外面了!”萧云楚双手环胸,不快不慢的解释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解释?冰墨现在可能已经有其他的动作了!”凤清瑟上岸,对着萧云楚的背影咆哮。
“你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萧云楚怒吼,激动的转身,然后看见了她一丝不挂的裸
体,尴尬的转身。
凤清瑟被他看光,反而没有一丝扭捏,吃都吃过了,看一次又怎样?从地面拿起衣服,开始穿衣。
她好像是没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谁让他那么坏,给她的所有记忆都告诉她,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又残忍,又霸道!
穿好了中衣,将靴子擦洗了一番,把湿漉漉的头发用发带高高挽起,走到萧云楚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失踪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萧云楚看向她手中拿的衣服,两件外衣,一件是他的,还有一件是她的,都已经洗干净,折好。
“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凤清瑟将衣服递给他。
“不要了,那么脏,还洗了干吗?”萧云楚转身,朝墓地走去。
“败家子!”凤清瑟冷哼一声,想要将他的衣服扔掉,然后看见衣服上金线绣的祥云,一定很贵,收回手,将衣服拿在手上,穷的时候,还可以卖几两银子。
回到墓地,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人一起失踪这么久,又一起只着中衣回来,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心知肚明。
一直都知道,阮冰墨是名闻天下的断袖,和手下的清瑟统领有暧昧,没想到,楚王也是,而且勾搭的人还是阮冰墨的老相好,众人偷笑,却被萧云楚一记眼刀吓的噤声。
阮冰墨找不到凤清瑟,正在着急,又不方便离开去寻找她,一见两人同时回来,眉头蹙的老紧,声音不由得严厉了几分,“你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伸手脱掉自己的外衫,罩在凤清瑟身上,看着萧云楚的眸光,隐含着杀气。
萧云楚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离开。
凤清瑟拉扯着阮冰墨的衣襟,“冰墨,不要怪萧云楚,我有话要对你讲!”
阮冰墨将衣襟从她手中拉出,低声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凤清瑟抬眸,“你都知道了?”
“嗯!”阮冰墨揽着凤清瑟的肩膀,看着萧云楚消失的方向,温润的脸上浮现一丝阴狠。
“清瑟,你愿意嫁给我吗?”阮冰墨低头,看着凤清瑟,目光灼灼。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凤清瑟愕然。
“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阮冰墨看着凤清瑟的眼神,又紧了几分。
“我,愿意……”凤清瑟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出了愿意两个字。
“嗯,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赐婚!”阮冰墨拉着凤清瑟的手,疾步朝皇上休息的地方走去。
“冰墨,冰墨,不用急的,我们还是在商量商量。”凤清瑟被拉的险些跌倒。
阮枭烈的木棺已经落定,土已经填满踩实,皇上已经准备出发回宫,仪仗队列好。
阮冰墨急急的走来,拉着凤清瑟,见了皇上立即跪下,扬声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萧玉风抬眸,好笑的看着阮冰墨,然后又扫视了一眼他身边跪着的瘦弱男子,轻声道,“爱卿不必拘礼,但说无妨!”
“皇上,微臣首先要跟皇上请罪!”阮冰墨双手抱拳,垂首。
“何事?”萧玉风淡笑,眸光落在凤清瑟身上,意味深沉。
“清瑟统领,乃是女儿身,当日她混入军营,立下战功,微臣知情未报,求皇上惩罚!”阮冰墨对着萧玉风一个叩拜以后,伸手拉下凤清瑟头上的发带,顿时长发飘逸,半干的秀发,带着女子的芬芳,迷了众人的眼。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她扮作男子的时候,又没有丝毫女子的娇柔姿态,立下赫赫战功,简直是东祈的一个奇女子!
萧玉风双眸放光,好看的脸上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低声道,“朕恕你无罪,那么,你要求的,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