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珊一扫往日的颓靡,欢天喜地的回了府。她知道,王寂川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若敢食言,自已就更有理由去纠缠了。
回到府上,她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余氏,余氏喜忧参半的道:
“你这个傻孩子,他这是欲擒故纵。一介穷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纡尊降贵。”
但想到王寂川一表人才,余氏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了十来天,陆珊珊都快失去耐心,想让红雀出去打听打听了,终于有个小厮过来送信。
“珊珊,是王公子的信。”余氏将信递给陆珊珊。
陆珊珊接过,急切的想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遂宁县丞?娘,遂宁在哪里?”
陆珊珊脸色发白,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
余氏凑过去一看,竟是王寂川已经去了遂宁做县丞,问陆珊珊如若有意,可以去那里找他。
“骗子,他就是个大骗子。”余氏一把将信撕了。
遂宁在海宁边上,但海宁是个水陆融通的地方,遂宁则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是发配罪臣的地方。
“娘,他宁愿自毁前程,也不要我。呜呜呜……”
陆珊珊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余氏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
陆珊珊闷闷的回了珊瑚院,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精气神。
她本就苍白的身体,一蹶不振,迅速憔悴了。
林诗诗中间去看了她一次,听说王寂川的做法后,也是不甚唏嘘,不知这一世他的人生是不是也改变了。
林诗诗见陆珊珊蔫蔫的,说话还有些自言自语,就放心的走了。
陆怀喜这次倒爽快,直接向朝廷上表,请立宗子,朝廷批示以后,选了个日子,请族长过来主持仪式,陆昶宗子的身份定了下来。
但因为还在孝期,府上的情况又有些特殊,并未办宴席,甚至府上都没有聚餐。
余氏称病不去,沈玉娇则回了娘家。
林诗诗并未在意,仪式结束后,给下人们发了实惠的红封。
大家心里都是高兴的。
“这是谁洗的衣裳,怎么又把衣裳洗坏了。”
余氏指着一件摊开的衣裳骂道。
庄嬷嬷看过去。
那件衣服,上次去北院拉拉扯扯的时候,就被挂了丝,跟浣洗的丫鬟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