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喜跟孙大夫去了县城,留了王铁蛋在村里看家,将李兴旺带在了身边。
怎么说呢,李兴旺比王铁蛋活泛一些,带个更机灵些的出门,还是要方便许多的。
看着苏欢喜带着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着村外行去,不少人都疑惑不已,有心想上前去问一问吧,但马车已经上路了,也不好把车给拦下,于是人们都朝着王铁蛋而去。
“铁蛋啊,苏欢喜她这是干嘛去,孙大夫今儿特意过来,就是找她的吗?”
孙大夫可是医术很高明的大夫,在一众百姓眼中是很受尊重的,如今他亲自上门来找苏欢喜,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哼,还能干什么去,指定是苏欢喜给人乱用药,治出问题来了,让人给找上门来理论来的。”
苏杏儿在人群中,已经听了不少消息了,但她心里对苏欢喜意见很大,从不愿把人往好了想,怎么恶意怎么来。
孙大夫那样的人找上门来,肯定不是小事,听说苏欢喜制的药,都放在回春堂里卖,没准就是那药把人给吃坏了,所以孙大夫就找上门来了。
各家有什么消息,在村里都传得很快,苏欢喜制药放在回春堂卖这事儿,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不少人私下里都在夸苏欢喜有本事呢,但现在突然听说药把人给吃坏,一时也有些不明所以。
“不能吧,不是说她制的药,效果很好的吗,而且孙大夫都是看过,确实药好才会往外卖不是,真要是那么容易把人吃坏,回春堂也不敢往外乱卖啊!”
“这可说不好,兴许就是个做样子货,人家回春堂的大夫都没能看出来,若是那药把人吃死了,苏欢喜这是要摊上官司了吧!”苏杏儿有些兴灾乐祸道。
上辈子苏欢喜日子就过得好,这辈子她都把周朝南给抢了,而苏欢喜嫁给了短命的谢平安,但谁也没想到,这该死的谢平安,身子居然好了,现在苏欢喜又把日子过起来了,甚至隐隐瞧着,怕是比上辈子还要过得更好。
她这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真是恨不得直接动手,将苏欢喜拍进泥地里去。
“不是吧,真要是吃了官司,谢平安岂不是也要受连累?”
“你们别在这里乱说,什么都不懂,真要是吃官司,来的就该是衙门里的官差,而不是孙大夫,事情都不清楚,别在这里乱说了。”
“对啊,来的是孙大夫,又不是官差,怎么可能吃官司,我看这是见不得人一点好,就在这里抹黑人家,苏杏儿,这还是你自家姐妹呢,怎么就不能盼着人家一点好。”
“嗐,她可没拿人家当姐妹,当人丫头一样使唤呢,还姐妹,谁要有这样的姐妹,可倒霉了。”
苏杏儿被人一顿挤兑,气得好一阵没说出话来,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她一个人势单力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索性生气的撇过脸,不说了。
她就等着看笑话吧,那苏欢喜指定是出事了,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吗,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死丫头,哪懂什么制药啊,听大夫随便说几句,就真当什么都懂了,哪有这样的事?
见她不接茬,其余人等也说得没意思,再不提这些,而是转头问起来。
“王铁蛋,你与苏欢喜走得近,不如跟我们说说,倒底怎么回事啊,什么都不知道,也怪让人揪心的。”
王铁被一群人给挤在中间,满脸都是无奈,不时的朝人拱拱手,都是村里的长辈,他也不好伸手把人推开,万一把谁给伤着了,那可不是小事。
顾着这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所以刚才苏杏儿那话,他听到了,却是没来得及反驳回去。
这会儿倒是指名道姓的问起来,他便开口道:“大家不要听信别人胡说余道啊,咱们欢喜制的药好得很,回春堂见天儿的催货呢,那叫一个供不应求,应因为是真的好,所以大家才抢着买,就算是一时用不着的,人家也会买些回去囤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咱们那药,是一点问题没有的,这一点大家尽管放心哈。”
可不能因为这些人乱说,就影响到了药的名声,真要是药卖不出去,那可不是断他们的财路,也不知这些人脑子怎么想的,生怕他们赚钱多了吗?
“就是说嘛,欢喜给我儿子开的药,一吃病就好了,她可是个有本事的,做出来的药,那必然也是顶顶好的,怎么可能出问题,我看分明就是一些人,见不得别人有半点好,心思太歹毒了!”
“可不是嘛,咱们村好不容易出个大夫,大家看病都方便得多了,不盼着人一点好,真要生病了连个大夫都请不上,那才是好事不成?”
“刚才那话是苏杏儿说的,我看她啊,就跟她那个阿娘一样,是个心思歹毒的。”
一时,好些个妇人,都在七嘴八舌的指责起苏杏儿来,这苏杏儿平时在村里的名声本就算不得好,嫁到周家闹得人分了家,这就不太讨喜了,后面又买个丫头回来使唤,这就更招人恨了。
村里不少都是勤快人,可见不得那种懒得,什么活儿都不干,还专门买个丫头回来干活,家里真有金山银山,那也不说什么了,但她家也就是分家那点钱,而且男人每天也是很操劳,也不见她半点心疼!
这要说起来,还真是没完了,总归这苏杏儿此人,现在在村里是极其不讨人喜欢的。
“先别转了话题,王铁蛋快说说,欢喜那丫头这是干什么去了。”
“是了,这半天了还没说到正题,王铁蛋你快说说。”
王铁蛋一脸苦笑,这些婶子、大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硬是让他半天没说到正题上。
见大家目光都看过来,他连忙道:“孙大夫来是说县太爷病了,城里的大夫都请遍了,没有一人能治好县太爷的病,就说请咱们欢喜过去看看,不管能治不能治,也都算是为县太爷尽心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
“哎呀,县太爷病了吗?”
“哎呦,咱们欢喜是真出息了,竟还能被请去给县太爷瞧病,我可是连县太爷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等欢喜回来后,我一定得问问她,县太爷都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一看就是文曲星下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