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微想了想,斟酌道:“蒙山黄芽和君山银针、霍山黄芽都属黄茶,香味清新,滋味清醇,可以配些滋味简单、微甜或淡甜的糕点,嫔妾觉得米糕或马拉糕都不错。”
这话说的顾问行都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还真是巧了,皇上一贯就爱用米糕,说是米糕好克化。
皇上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家,这赫舍里一族不光教姑娘琴棋书画,连吃食上都大有讲究。”
“皇上谬赞了,这些东西可没人教过嫔妾。”映微含笑道:“是嫔妾贪吃,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皇上颔首道:“人活世上,不过吃喝二字,各有爱好,你偏好这一口也无可厚非。”
借着灯光,他此时才发现映微生的很好看,肤色如玉,未施粉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十分讨人喜欢……他顿时就明白为何映微的进宫让后宫一众女人如此忌惮。
他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朕就先走了。”
话毕,他大步流星离开。
倒是陪在皇上身边多年的顾问行忍不住多瞧了映微一眼,这是皇上第三次见这赫舍里氏。
除去头一次,他明显发现皇上对她有些兴趣,可既然有兴趣,为何不召她侍寝?
顾问行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着皇上离开,映微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宫女太监鱼贯进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她则拍着胸脯道:“真是吓死我了!”
想了想,她更是吩咐道:“罢了,你明日就从我身边找个机灵的太监,银子好说,看他有没有门路打听到皇上的行踪或动向,总不能旁人都耳清目明,就我一个像睁眼瞎,若今日这事儿再来上几次,我可受不住。”
殊不知还没到翌日一早,皇上留在钟粹宫西偏殿的消息就已叫不少人知道。
可就在众人揣测皇上要宠幸映微时,皇上却抬脚走了?
走了?
这就走了!
后宫里头的女人都是人精,想着多情似皇上,怎么会在钟粹宫吃一顿锅子就走了?
还是说那赫舍里氏木头似的蠢笨,惹恼了皇上?
等着映微第二日前去坤宁宫请安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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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微实话实说,昨晚之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就算她有心隐瞒,也会叫有心人打听出来。
昨晚上等了皇上半夜的宜嫔并不相信,幸灾乐祸道:“……本宫入宫时间虽不久,可从未听说皇上夜里冒着大雪从哪宫离开的,可别是你昨晚上说错了话自己不知道?你啊,刚入宫不久,摸不准皇上的性子,说错了话也是常事。”
昨晚上皇上接二连三吃瘪,她算着皇上今晚上怎么着也该去她那儿了。
映微还未开口,钮祜禄皇后就解围道:“宜嫔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的清楚你了解皇上的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钟粹宫安插了眼线。”
宜嫔自不肯背下这个罪名,连声否认。
钮祜禄皇后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皇上离开后,她是彻夜未眠,听说皇上大晚上从钟粹宫离开后,悬着的心稍微踏实了些,如今再看到映微也是眼睑下一片青紫,估摸着是朝堂上的事儿惹得皇上不痛快,更是放心了些。
当下见宜嫔面色讪讪,钮祜禄皇后也懒得与她多言,转而看向映微道:“你先前病了几个月,初次伺候皇上难免会紧张,不要害怕,以后就好了!兴许昨夜你与皇上之间有什么误会,放心,本宫会与你向皇上解释的。”
她是明晃晃的像众人表明映微是她的人,不少人心底嗤笑,觉得映微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更觉得钮祜禄皇后此举是东施效颦。
大家都清楚,钮祜禄皇后虽贵为六宫之主,但佟贵妃对她并不服气,抬举了身边一个小宫女,那姓乌雅氏的小宫女模样清秀出挑,皇上离宫之前对她很是照拂,说还亲自教她写字,只怕被抬为主子是早晚的事儿。
用安嫔的话说,这皇上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想要尝尝清粥小菜,瞧中那乌雅氏也是人之常情,但皇后见佟贵妃此举奏效,有一学一,没得叫人笑话。
安嫔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这话传到钟粹宫去后,映微只是笑笑,她知道钮祜禄皇后想推自己出去当出头鸟,好保护钮祜禄皇后的妹妹,可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当这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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