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轻轻地俯下身去,鲜红的指甲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划过离渊的脸。
她的手很冰很冰,沾在人的皮肤上是嗜骨的冷。
“闭嘴!再敢说让本尊不高兴的话,本尊就弄死你!!!”
漆黑深幽的殿中,那妖丽刺眼的红衣,落在了圣洁的白衣之上,几近要染红那片清冷的雪白。
倏尔。
婳婳笑了一声,那森冷的声音又慢慢地温柔了下来。
她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指,在离渊的白衣上,轻轻擦拭了一下。
而后,死死地按住了离渊的腰。
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那烧得通红的烙铁。
陡然,朝离渊的腰上烙去——
窗外,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连床幔都被吹得颤了颤。
那烧红的烙铁,在距离离渊身上两三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婳婳试图从离渊的脸上看出一丝害怕和惊慌。
可离渊没有,离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婳婳的心脏位置。
他在思索,思索如何在不伤害婳婳一丝一毫的情况下,取出聚魔石。
面对那近在咫尺的嗜骨滚烫,他根本不挣扎,也不反击。
哪怕接下来要被婳婳用滚烫的烙铁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似乎也……
甘之若饴。
一阵翻涌的魔气弥漫在了婳婳的身上。
那烙铁被婳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怒了。
也许是因为,没从离渊的脸上,看到自已最想看到的“惊恐”。
又或许是因为,在烙铁即将落到离渊身上的时候,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这种脱离自已掌控的感觉,令魔尊殿下异常的暴怒。
在那冰凉的地板上。
离渊被她一把揪起了衣领,那暴躁而又阴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殿中。
“为什么不害怕?!!”
“为什么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