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的以后有机会聊,”傅东君拍拍屁股站起来,“回去好好休息,明儿老鬼要下来盯着,就算你是他便宜儿子他也不会手软的。”
“啊好、我——什么?”宁瑱一脸呆滞,“舅舅你刚才说——”
什么便宜儿子?!
姜疏横报以同情的目光,喻蓝江嗤了一声,而傅东君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就是你妈口味重了一点吗,狠狠心就过去了!乖啊!”
虽然不知道昨天傅教官那席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刚刚入训的孩子们还是非常迅速地接受了新规矩,改冒犯女性家属为冒犯参谋长本人。于是他们每当被练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愤恨都化成了诡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炽烈欲望。
老子干死你!
第二天参谋长来视察,被看得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拽过姜疏横:“他们怎么这么看我?”
姜疏横问:“怎么看你?”
“啧……”陈承平吸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他们想吃了我。”
那可不是想吃了您吗!
傅东君忍着笑:“正常,当时我们也想把你活活撕了。”
陈承平瞥他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叉腰看过来:“你小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
“真没有?”
“没有,我寸心可鉴,您来摸一摸就知道了。”
“爬!”陈承平笑骂,“走了,看紧点儿,再摸鱼揍你!”
“去去去。”
“领导慢走啊!”
看陈承平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迟源忍着笑过来跟喻蓝江搭话:“老鬼怎么连摸鱼这个词儿都学会了。”
喻蓝江眼风都不回一个:“跟老婆学的吧。”
“?”迟源欲言又止,“他老婆不就是你老婆吗。”
“是啊,咋?”
“……”
迟源竖起了大拇指。
宁姐调教男人可真有一手!
当晚擒拿训练后,参谋长把挨了一晚上打的宁瑱单独留下来,抱着手臂,叹气:“我说儿子,你这么搞爹很难办啊。”
傅东君小声安慰:“没事儿,不就是吊车尾吗,你舅舅我当年也是一路吊车尾过来的。”
姜疏横订正:“你是走关系过来的。”
“咱外甥不算聂郁走关系进来的吗?”傅东君疑惑,又拍了拍旁边的喻蓝江,“没事儿,那就看他,他当年也是吊车尾。”
喻蓝江大为不满:“老子就第一个月成绩差了点儿,后来一直都排在前列。”
他刚入训的时候因为体重太高跳HALO老受伤,第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医院里待着。
宁瑱把自己翻过来,对着天花板,有气无力:“舅舅,我真的尽力了……”
念念觉得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辛苦过,肌肉疲惫到不听使唤,口腔里全是血沫子味儿,灵魂都要升天了。
陈承平语重心长:“儿子啊,咱们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还比不过你妈吧?”
念念欲言又止:“……也不用骂得那么难听。”
喻蓝江乐了:“你妈体重70,卧推120,拳重140,你除了体重还没有一个数据能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