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术算之法,大汉还有很长的路,算盘可以加快这个进程。
不久。
大行治礼丞府中。
刘牧对坐在木榻之上。
卢植斟茶道:“骠骑年关过来,是有要事吧。”
“张温。”
“张伯慎。”
刘牧捏着青瓷茶杯淡淡道。
张温一个外人,能调动扬州士族北上,内里必有大问题。
他知大事,卢植,刘宠知细节,想对士族下手,必须要摸清楚脉络,按照根系一次除一个干净。
“骠骑。”
“此事要往上追溯。”
“窦武初入朝,常以钱帛资助太学生。”
“荆扬学子皆有受益,所以张奂,张温之流虽是常侍曹腾举荐,实则对扶风窦氏感恩有加,窦武兵谏谋诛宦官失败,张温之弟张敞还助窦武之孙窦辅脱逃,听闻在荆南落足,至于在何处,臣就不知道了。”
卢植端起茶杯,说出过往的秘辛。
“所以。”
“他们在鸣不平?”
刘牧嗤笑道:“想要窦氏回来吗?”
“臣不知。”
卢植摇了摇头。
刘牧问道:“卢师以为曹嵩可有掺和?”
“敢吗?”
卢植反问一句。
曹嵩无能,不知进退有度。
一个小士族,放在大汉朝堂,连一滴水花都溅不起来,有什么胆魄掺和徐州诸事。
整个谯县曹姓,他只看好曹操,余者不值一提。
“茶凉了。”
刘牧走下木榻,负手朝着府外走去。
卢植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这是话里有话。
张温背后不是窦氏,人走茶凉,窦武已经死了,当年逃离的窦辅只是一个稚儿,翻不起什么风浪。
故此,荆扬士人北上的幕后之人是谁?
党禁的袁氏?还是同为南阳士人的大将军何进,张温会为屠户作先驱吗?
“骠骑。”
“曹孟德呈递名刺。”
大行治礼丞府外,典韦气喘吁吁的赶来递上名刺。
“年关跑来陈国?”
刘牧接过名刺看了眼又递回去,说道:“且让他等着,今天闲暇无事,随我去街市转一转,看看行商司操弄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