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罗韩眸子冷厉,惊怒道:“为何不杀了他。”
“你懂什么。”
“我们是来杀人叩关的吗?”
魁头冷叱一声,责令道:“通知族人就地扎营!”
“诺。”
扶罗韩狠狠剜了眼荀攸的背影。
他倒是想要叩关征战,复檀石槐时期的雄风。
但如今鲜卑是大兄魁头代为可汗,纵是各部分裂,都必须遵从可汗令。
“大汉之臣。”
“难道,皆如此吗?”
步度根望着平城关,心中分外感慨。
此次虽不是叩关而来,但于大汉而言亦是宣战。
因为,他们不允许大汉出现第二个霍去病,第二个卫青,第二个窦宪,与他们同样想法的鲜卑部落首领还有很多,连匈奴都有一部参与其中。
挑选这个时间兵临关外,本就是商议好的事情,只求刘牧埋骨此地。
“如何。”
“可无碍否?”
平城关内,张懿心惊胆颤的打量着荀攸。
这位可是骠骑之臣,幕府南阁祭酒,若是死在并州关外,刘牧岂能轻饶他。
“无碍。”
荀攸神情凝重,猜测道:“魁头不杀人,却聚十余万人在关外,迫使并州九郡尽起烽火,可能是逼迫我们聚兵,各郡边塞可有异常?”
“这?”
张懿猛的一怔。
声东击西,鲜卑人也会兵法了?
“五原没有。”
“云中亦没有。”
吕布,张杨连忙回道。
并州戍边军分散雁门,云中,五原,朔方,上郡。
如果荀攸所说是真的,各郡戍边军支援平城关,确实会造成其他边防空虚。
届时薄弱处被敌人入侵,再加上平城关外的鲜卑,内外联合之下,整个并州都将沦陷,继而威胁京畿地区。
“急探。”
荀攸深吸了口气,安排道:“张刺史,劳烦你传各郡援军立刻返回驻地,千万不能再朝着平城关聚集,回去更要仔细探查敌军踪影,尤其是上郡,朔方一带。”
“你可确定?”
张懿悚然道:“戍边军退还驻地,平城就没有多少援军了。”
“张刺史。”
“某以项上人头作保。”
荀攸目光锐利,厉声道:“这个时间又不是秋收之季,互市还未展开,鲜卑压境迫使我们聚兵平城关,定是为了扑杀骠骑!”
“某这就去。”
张懿连忙朝着不远处的军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