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摘下腰间的铜令垂于掌中。
“监郡,徐庶?”
程立带着警惕念道。
徐庶指了指铜令,淡笑道:“监州尉,监郡令使徐庶,徐元直,我以前有个名字叫徐福,受监州尉征召之后,因避讳而改名。”
“徐福?”
“颍川的游侠儿。”
程立猛的一惊道:“监州尉是什么?”
“骠骑之士。”
徐庶收起表明身份的铜令,目光扫过院落,说道:“骠骑征你为掾属,劳烦先生早些收拾细软,我会遣派武吏护送前往陈国。”
“大汉骠骑?”
程立不由吞咽了口唾沫。
此时,他还不是那个可以将家乡人做成肉脯的程昱。
只是黄巾之乱时力挽狂澜拯救东阿县的程立,算不得大汉名士,更接触不到朝廷最为顶级的一些存在。
因此,受到骠骑征辟,心中有激动,更有畏惧。
“是。”
徐庶点了点头。
“请进。”
程立让开一条道路。
院落并算不上大,里面也没有旁人。
徐庶目光不断掠过建筑,淡笑道:“先生还真是算得上清贫。”
“大灾之下。”
“草舍为家,足矣。”
程立怅然一叹,又抿嘴自嘲道:“前几日某梦见泰山捧日,故更名程昱,徐令使称程昱,或者仲德便可!”
“更名?”
徐庶瞳孔猛然一缩。
史阿初来东阿时,让他们找程昱的下落。
不曾想程立竟然在这几日才更名程昱,骠骑莫不是能预见未来?
“不错。”
程昱苦笑着摇了摇头,唏嘘道:“徐令使,没想到我们两个更名之人碰在一处,有些事情还真是奇妙啊!”
“或许吧。”
徐庶压下心底的震惊。
对刘牧愈发的敬畏,犹视神明一般。
仅两刻钟。
程昱带着细软,几卷竹简登上车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