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可汗。”
“大汉内部有变啊。”
步度根急忙解释道:“现在帐外飘荡尸骨的灰烬,而且还是被烽火狼烟卷起来才能弥漫山野军帐,若真的是呼衍黎初胜了,焚烧尸体之际,为何不打开关门引我们进去?”
“这……!”
魁头脸色一变再变。
“兄长。”
“破关无望了。”
步度根上前劝谏道:“凛冬之前必须撤回族地,不然只能在弹汗山的旧王庭落脚,除非兄长想要付出数倍,乃至十倍的代价,让族人下马攻城。”
“再等等。”
“你让某再等等。”
魁头徘徊左右,咬牙道:“某还想等等,三日之内若城关不开,或者没有人出来传话,我们便撤军。”
“好。”
步度根大松了口气。
三日时间并不长,一场战争不是几个月便能分出胜负,对峙厮杀一两年都算正常,只要魁头听劝就可以。
与此同时。
平城关往北数十里之地。
公孙瓒蓬头垢面,吐出一口沙土,惊愕的望着堆砌成山的头骨,还有长空不断俯冲下来的雄鹰,落在京观上叼啄腐肉。
“咕嘟。”
八千幽州军吞咽着唾沫。
有人揉红眼,想确认自已是否看到了蜃景。
但扑面而来的腐臭与血腥证明没有看错,真的有一座头颅山横在大地上。
“来迟了?”
刘备嘴唇干裂,眼中满是悚然。
他见过皇甫嵩在冀州征战,见过黄巾军首级堆砌成山,可邦野之人首级筑京观,还是生平仅见。
“公孙将军?”
突兀,一匹快马从山岭中冲了出来。
公孙瓒持锋警戒,大喝道:“胡儿来犯,大军备战。”
“铿。”
有人抽刀,有人拔剑。
亦有人备弓弩,瞄准了一侧的山岭。
刘备抽出双股剑,下令道:“云长,翼德,随某杀敌。”
“诺。”
关羽,张飞大喝。
“公孙将军。”
来人连忙扯着缰绳停在远处持锋拱手,喊道:“末将是护商军侯胡车儿,奉命在此等候幽州军。”
“护商军?”
“你是胡人?”
公孙瓒眼中满是不悦。
胡车儿嘴角一抽,解释道:“某有将军令证明,而且护商军与河内守备营昨日初至,带着骠骑的军令等候幽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