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止是休屠。”
刘牧将烤鱼递给周慎,用典韦兜鍪打的水洗了洗手,波澜不惊道:“朝中,地方,还有匈奴,鲜卑,都有人想要我死在并州,应该从很早就开始谋划了!”
“嘶。”
周慎,阎行倒吸了口凉气。
刘牧是谁,宗王之子,大汉骠骑。
一战平凉州,为大汉重新竖起了对外的锋矛,朝内竟然有人敢谋害?
“你们啊。”
“目光太过狭隘了。”
刘牧扯着披风擦了擦手,淡笑道:“利益与权力面前,莫说是一个宗王之子,哪怕是天子都可以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们这是落入别人的圈套了。”
“某不懂。”
阎行摇了摇头问道:“他们如何笃定骠骑来并州。”
“互市。”
刘牧沉声道:“互市之政是我与陛下勘定,萧关一战可以打的西土邦野臣服,让他们任由大汉设立互市贸易,但并州,幽州不行,鲜卑击败过大汉,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选,鲜卑岂能放下屠刀与弓弩和大汉在互市交易。”
“继续调兵?”
典韦嚼碎最后的鱼骨问道。
“不必了。”
刘牧起身俯瞰道:“龙骧,介士,射声,加上华雄的五千骑,段煨的军卒,还有并州的戍边军,足以打垮鲜卑的脊梁,让他们趴在关外求着展开互市。”
“诺。”
典韦,周慎,阎行应喝道。
“发兵。”
“开拔雁门。”
刘牧从高桥马鞍摘下兜鍪戴上。
跃上白曦,抽起马槊,驰骋大地直扑雁门郡。
为王之人,不与臣争功,所以从阳翟之战后,他多以兵权谋为侧重,平西寇之战,更是未曾下场厮杀。
这不代表他不擅长兵形势,不代表不能冲锋陷阵。
若他为陷阵将,依旧可称天下第一,连吕布都要稍逊风骚。
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
既然有心人给并州布下口袋阵,引匈奴入境,又以平城关外十余万鲜卑迫使他入阵,那他就闯一闯,看看谁才能从这方绞杀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