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刀刃破空,劲风扑面。
明亮染血的利刃,映照步度根充满恐惧的眼眸。
“汉将。”
步度根轻声呢喃。
华雄面容狰狞,不为所动的双手持刀下压。
刀刃带着血色,切开步度根近乎半个身子,令其喋血丧命。
“大人死了。”
“大人阵亡,快逃。”
步度根之死,令周围的鲜卑人哄散。
一场大溃逃,彻底无法阻止,更没有人敢站出来竖起旌旗,聚集鲜卑人有序撤离,或者对着大汉军卒组织反击。
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有人敢竖旗招人聚集。
便有大量汉军一拥而上,扑杀衣着最为华丽的族人,并将其首级砍下悬于马鞍,才开始对其他人绞杀。
北伐关外。
战争从烽火起,至烽火结束。
紫气东来,骄阳俯照,万物勃发的晨曦早已逝去。
大日西沉,杀伐盈天,战争落下帷幕,独留残尸见黄昏。
血色旷野对照金黄的山岭,遍地横尸的战场上有无数战马嘶吟。
“铿。”
王戎杵着锋矛,摘下头上的兜鍪。
靠在一匹早已死去的战马身上,颤抖着手接过陈槐递过来的水囊。
“如何。”
陈槐踩着尸堆咧嘴一笑。
王戎望着落下来的一滴水,苦着脸晃了晃水囊,无奈道:“君侯莫要打趣某,这水囊只剩一滴水了。”
“是吗?”
陈槐微微一愣,拿过来晃了晃。
才发现水囊不知何时被划开一个小口,里面早已空无一物。
“没知觉了。”
“所以你没有感受到而已。”
不远处,阎行抛过来一个水囊,张开手在虚空握了握,朗笑道:“陈槐,你还是太年幼,战后持锋都不一定能握得住,莫说是感知水囊有没有水。”
“这倒是。”
陈槐将新水囊递给王戎,扶刀走向远处。
“骠骑。”
“末将还能追敌。”
血泊战场中,吕布兴冲冲的喊道。
“末将亦可。”
“介士还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