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万胜。”
张辽咧嘴一笑,眼中充斥着对于封侯之功的渴望。
陈槐,王戎皆封侯,介士营中必有无数人为之所念,若自已此战还不能封,日后恐怕就要难了,所以常如吕布所言,唯死战耳!
美稷之战,震撼的何止是平城关。
九郡百姓喜极而泣,近乎半年的压抑一泄而去。
此时此刻,对于平成关外的鲜卑他们不再惊惧,而是迸发无穷的怒火,亦是对坊间风传望族豪绅通敌之事而感到愤慨。
捷报传至洛阳,满城轰动,百姓山呼万胜之音。
各府士卿本以为刘宏会诏令廷议大贺,却苦苦未能等来消息,反而使得心中惶恐不安,有刀锋悬空将落之感。
南宫。
北阁,玄武阙上。
蹇硕激动的说道:“骠骑大胜,功封三侯啊!”
“士卿可动否?”
“今日都有谁出城往北了?”
刘宏亲自执笔拟写着封侯诏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从九郡封关开始,朕就知道他要在并州持刀杀人,却没想到是歼灭匈奴两部叛军,只可惜现在非大贺之时。”
蹇硕低头恭敬道:“袁隗去了河东,其他人并无擅动。”
“河东啊。”
“武卫中郎的守备营?”
刘宏提起皇帝行玺为诏书封命。
封侯赐命,是这封诏书的本质,更是对刘牧权力的肯定。
若他不支持刘牧,不准功封三侯,并州的战争或许能胜,但汉天子,宗室,将永远失去军卒的支持。
“是。”
蹇硕恭敬道。
“啪嗒。”
刘宏放下皇帝行玺,抬头漠然道:“圣人云,老而不死是为贼,若是朕没记错,操弄之人是袁基,袁隗又掺和什么,准备给董卓留遗言吗?”
“奴婢不知!”
蹇硕再度将头深深低下。
袁隗去河东做什么他并不清楚。
大谁卒渗透进守备营,但并不能在董卓太守府探听消息。
此人有些古怪,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粗莽,亦或者说名为李儒的文士不一般,可窥人心,做事滴水不漏。
不过陛下之言,对应从并州发回的捷报。
这次天子与骠骑不会手软留情,袁氏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或许有人会因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