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廖延庆所没有察觉的地方,南宫颐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
“主子,这苏州城内的人都在传您和褚小姐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呢!不知道主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瞑枘的老毛病又来了,南宫颐干脆埋头做着自己的事,完全不在意身旁还有一人在聒噪闹腾。
“主子,褚小姐现在在苏州城内外可受欢迎了,好多人一天到晚都在谋划着给褚姑娘找个好人家,把她彻底的留在苏州呢!主子,您心里若是有什么想法,可得抓点儿紧!瞑枘知道,其实您心里比我们任何人都关心在意褚小姐,但您不说出来,不表现出来,褚姑娘怎么会知道嘛!主子,您堂堂摄政王爷,还放不下这点儿身段了不成?那也太小气了!”
瞑枘一边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南宫颐的表情变化,看他并没有不耐烦,或者是嫌弃,这让瞑枘安心了不少,所以就一路畅快的说了个透彻。
但是说完这些后,整个场面的死寂,让瞑枘一瞬间有些心慌。
“怎么不继续说了?”
半晌没有听到瞑枘的话,南宫颐从案牍前抬了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漠的开口。
“主子……属下也是为您好……属下是真心希望主子您能遇到一个好姑娘,娶到一个好王妃的!”
和南宫颐关系较近的,也就只有暗卫了,而暗卫的百十号人里面,除了能言善道的瞑枘,其余可都是闷葫芦,虽然对主子都很关心,可每一次都是请瞑枘去帮着传达心意的。
也就是因为这些缘故,瞑枘的性子是越发活泼不羁。
大家平日对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南宫颐,只要没有犯原则上的大错,基本都是放纵。
“你也觉得本王该有所行动?”
就在瞑枘以为自己会受到惩罚的时候,南宫颐突然停笔,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的深思。
“是啊!主子,您再不行动,就不怕褚小姐被别人抢先了?”
瞑枘看到了希望,重新拾起了信心。
“好,是该行动了。”
南宫颐放下笔,看着自己画的老翁垂钓图,露出淡淡微笑。
那许久没见的故人,别来无恙。
“王爷,苏州的加急密函。”
两人还想交流下去,屋外侍从急急忙忙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颐的思绪。
“拿进来。”
南宫颐接过信件,上面的三根羽毛,尤为突出扎眼,拆开信件的速度都忍不住加快了。
“昨夜亥时,所在的小院有打斗的痕迹,而小姐现在下落不明。”
是瞑泽从传回来的书信,褚月涵失踪了。
南宫颐来不及多想,直接披上披风,大步走出门去。
“备马!”
一声令下,瞑枘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他,然后退到一旁,把身后的马儿让出来。
南宫颐直接一个飞身上马,调转了方向,疾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