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身着褐色麻布衣裳的男子冲上前,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根银针,放入酒杯中,片刻拿出,针尖变成了黑色。
“大家请看,银针变黑了!”男子举起银针,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在里面。
“啊,真的有毒!”
“难不成真的是褚小姐下得毒?”
“我们该信哪一个?还好没喝,这要是喝了这酒,性命不保啊!”
周围议论纷纷,魏棋冷了脸,晚儿怒气冲冲的,只有褚月涵还坐着,指尖摩挲着瓷杯的纹路,嘴角勾着笑,只是那笑,越发的寒。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救了人,又怎么会下毒害你们?你们怎能听这肖小胡言论语!”
晚儿气不过,出声呵斥,却被那男人三言两语给怼回来。
“那银针变黑怎么解释,这酒里分明有毒,而茶杯里却没毒,你们若是不信,我试试就知道了!”
晚儿气极,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说。
褚月涵站起来拦住她,莲步走去,莞尔一笑:“这位公子好口才,本小姐若想下毒,便不会下如此低劣的砒霜,我下毒,向来都是七星海棠、含笑半步癫,、三笑逍遥散之类的,每一样都是我亲手调制,药铺里能买到的毒,本小姐一样都看不上。”
褚月涵所说的名字,光听都觉得是剧毒,着实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说着,她端起自己那杯茶,放到离男子最近的地方,道:“你要试试吗?”
她美目婉转,完全没有任何被说成下毒者的慌乱。
“当然要试!”
男子走上前,再度拿出一根银针插入水中,他得意洋洋的笑着,可待银针拿出来的那一刻,银针却是黑的。
“这是你所说的,茶水里没有毒?”褚月涵勾了勾唇,一双凤眸中尽是戏谑。
男子不可置信的挣大眼睛,银针会变黑,完全是他意料之外。
褚月涵走进一点,说道:“怎么,很意外?”
随后,她脚步一顿,在男子身旁站定,声线冰冷:“既然本小姐的茶里也有毒,你为何就知道本小姐是下毒之人?”
奈何那男子听不见其他,一个劲的指控褚月涵:“不可能,不可能,不管茶里有没有毒,你就是下毒之人!你既是毒女,那茶里的毒也定然是你下的!”
褚月涵不动声色记住他话中的信息。
这人一来便说她在酒里下了毒,还这么肯定,下没下毒她自己不清楚吗?这一看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到底是谁要污蔑她?难道是太后发现天牢服毒而死的人不是她了吗?
那也不应该啊,南宫颐做事怎么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现在不是去纠结这些的时候,听了男子的话,褚月涵差点气笑,同时,男子也在挑战她的忍耐度。
真当她褚月涵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污蔑的吗?
见此,她冷着脸,冷声道:“笑话,我褚月涵与在场所有人无冤无仇,怎会下毒?我是会毒术又如何,你若觉得我下毒于无形,那你又如何知道这下毒的人是我?还有,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来这无名城也是区区数日,你又如何识得我的,又怎知道我的名字?我看,这分明就是有意栽赃陷害!”
褚月涵振振有辞,说得在理,在场的宾客就算怀疑,但也没有证据。
这话更是把男子堵的说不出话来。
褚月涵突然笑起来,说道:“这样,既然诸位不相信小女子,那咱们便一同去官府,让当地的知府大人个交代!”
提及官府,褚月涵很清楚的看到那男子缩了步子,神色带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