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枘正想要上前去,身后一声沉郁的呵斥,让他又收回了自己的怒火。
“白公,您看看,这些贱婢竟然对本郡主这般无礼!本郡主要把他们统统都砍头!”
辛婉见自己的人来了,那傲慢渐渐变成了骄纵,鼓着腮帮子,瞪着大大的丹凤眼,像是受了特别大的委屈。
“他们都是王爷身边的人,你是要公然和王爷过不去?你可知道你犯了以上犯下的罪过?”
那位被叫做白公的老者,眉宇间很有学时的样子,举手投足也都透着贵气,瞑枘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人,总算是对上了号。
“瞑枘见过白公。”
“原来是瞑枘大人,让您见笑了。这是辛婉郡主,老朽管教无方,让她给溜去了京都,打扰了王爷,还请大人海涵。”
白老头发和胡须虽然都花白了,但眼神很是尖利,大脑也转得飞快,应对瞑枘还是游刃有余的。
“不知白老和这辛婉郡主有何关系?听闻白老游历四海去了,如今是不再讲学了吗?”
白老之前在京都,是宫廷的太师,地位崇高,学识渊博,只因后来受西昌王谋反一事牵连,本来是要被贬谪到地方,但他又是缉拿反贼的最大功臣,于是南宫颐站了出来,为他求了情,他才得以免去贬谪和发放之苦。
如今,倒是让瞑枘没有想到,昔日德高望重的白老,居然会和这么一个乳臭未干,不知礼数的郡主扯上关系,而且还放下身段为她求情。
如此一看,这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快,去烧水!多来几个帮手!人呢?都去哪里了?”
晚儿刚收拾好行装准备和瞑枘去营帐中找褚月涵时,就在院中听到了嘈杂的动静,赶紧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尚远将军受了重伤,军医呢?大夫呢?有吗?先去把大夫找来!”
看到晚儿到来,说话的将士来不及抹去自己脸上被沾染上的血迹,双手紧紧按着伤者的伤口,慌张的叫着。
“这是中箭了,还伤到了血脉,你这样是不行的!先把人放平。”
晚儿想到了之前褚月涵给她的药物,于是赶紧拿出止血的龙须叶给尚远将军喂去。
“你是大夫?你给将军吃什么?”
将士见晚儿就要将东西喂到尚远将军的嘴里,一时情急,直接将她的手给擒住。
“我不是大夫,但我是大夫的徒弟。你现在赶紧……算了,你还是留着吧!瞑枘大哥,劳烦去请小姐过来吧!”
“小姐那边的情况可能比这还要严重。要不,你试试?”
听了瞑枘的话,晚儿有些犹豫了,她对于自己的医术也不是十分有把握,毕竟褚月涵只教了她一些基本的药理知识,而扎针动刀这些,她可是不敢碰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去请大夫,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试试吧,你先松手。”
晚儿为尚远将军上了止血的药,看血暂且止住了,就开始寻找印象中的对症药草。
“深的伤口,缝合……对,还要缝合!麻果?”
缝合伤口还需要麻果,可是麻果好像都已经被运送到营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