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认清现实。”
“对!年轻不要怕没面子,你看我就不会,就算丽丽看见,我顶多不跟她打招呼。”
“你还是怕影响她。”
“会有一点。”
“是很多,你下来坐后面,我来踩。”
“行!够仗义!别后悔哈!”
一分钟后。
“我去!这么难踩,胎没气了吧。”
“废话!胎有气我早蹬得飞起,后悔了吧?”
“上车无悔!”
井宣踩得呼哧呼哧,就当锻炼了。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滑过,停在前方十几米。
井宣只顾着和老柯说话,加上天热,踩得又吃力,也就没有注意那么多。
劳斯莱斯的后座是容凤琴和容凤君。
容凤君扶着车窗,紧紧注视着那个踩三轮车的年轻人。
她嘴唇打着哆嗦,泪水缓缓流下。
是自已的儿子没错!
看到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那种母子连心的感应,明明白白。
她将车窗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希望能听到儿子的声音。
正好三路车路过劳斯莱斯。
“老柯,上回那事办得真好,把我看爽了,气也消了!”
“那是!我出手能差到哪去!”
儿子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有力,容凤君无声哭了起来。
这个儿子长得特别像她,也就更有连心的感觉。
如果小儿子也在身边,那该多好!
她恨起丈夫的无情。
不让她相认,也不能接触。
可偏偏她的理智又能理解这种培养方式。
掌控资本的家族,不需要懂行业细节。
要懂用人,有手段,心思细腻,足够理性。
行业,那是职业经理人的事,不是投资公司的背后主人该干的事。
她也曾想过,兄弟姐妹齐心协力。
但这不可能。
亲兄弟也有各自的利益诉求。
丈夫的兄弟之间同样如此。
就拿她自已来说,妯娌之间也是各有各的利益。
都想让自已的家族与赵家结合得更紧密。
如果大权让丈夫的子侄夺走,那容家必定会被逐渐边缘化。
这是她痛苦所在,娘家的兴衰也背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