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告诉他自已能看见了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兽人这样做可能有他的道理便作罢了,或许是眼睛刚好还不能见光吧。
桑念安安静静享受了会儿被顺毛的直击灵魂的爽感,哼哼唧唧就着趴着的姿势很快睡着了。
召乱干净的蚕丝布也没剩几块了,好在小家伙占床面积不大,斩厌叠好蚕丝布给人在靠里的床角安了个柔软的猫窝,减了火堆的柴火弄弱火光严严实实堵住床外侧。
桑念这一觉做了好乱的梦,她梦见自已视力听力全部恢复了还找了地方安家过上了平淡的生活满心惊喜,没一会儿家里闯进来个雌性说要和她结侣吓得她被嘴里的饭噎的半死。
还没缓过来又看清那雌性是掉落悬崖生死未卜的轻驹,悲喜交加情绪波动大的桑念醒了都没缓过来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一大早看见轻驹来喊他起床时更缓不过来了。
桑念大抵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梦到轻驹了,昨晚亲她的那个雌性身材和记忆里的那位殿下很像。
但是她真的看见轻驹了!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还帮她系夜里滚松了的布条。
桑念有点想哭,幸好轻驹还活着,那个悬崖瞧着有几层楼高,她真的担心了好久。
轻驹瞧得直好笑,崽崽怎么跟睡傻了一样,睁着大眼睛呆呆笨笨的。
不对,不是梦!
桑念连忙握住雌性拿着布条的手指了指自已的眼睛。
“真的假的?”轻驹蹲下发现桑念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下移差点开心的跳起来。
崽崽的眼睛好了!
“啊啊啊啊阿兄!念念的眼睛好了。”
雌性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桑念约莫能猜到她是去找这些天一直照顾她的那只兽人了。
视力恢复了桑念比谁都开心,能自已照顾自已了她心底的愧疚感也能淡些,桑念拿起旁边的白衣裳自已穿好,看清这件衣服的样式后险些以为自已又穿越了。
雪白的蚕丝裙子,跟现代的长裙差不多,但是袖口宽大又有点像袍子,穿法也是披上身用带子系起来。
想到自已忽略的问题女孩系带子的手倏的一顿,轻驹在这儿,那救她回来的那只雄性兽人极大概率就是她的哥哥,那个浑身杀伐气的南丘兽王。
桑念努力平复自已凌乱的心跳,他应该是知道真相了,这几天她吃的药用的兽皮可不少,他们总不可能是想治好她再算账吧,应该不至于这没有病,轻驹也回来了,她肯定和那个兽王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好了?”斩厌下意识想去看看,养了这么久可算把她眼睛治好了,刚放下柴火脚步就僵住了。
念念以前在南丘隔很远的距离偷看过他,小雌性好像很怕他。
“让召乱先去瞧瞧……算了,我盛碗饭就去。”斩厌话说到一半赶紧刹住嘴,他好不容易才养好的小雌性,万一念念看见召乱误会了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