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夫人和小姐怎么可能还有说有笑的呢?
所以,他们脸上的笑既是因为过年,也是因为心安。
萧品韵也挤出个笑来,道:“有你们在,娘可高兴得不得了。要是在过年前,你爹能回来就更好了。”
她总是不会满足于跟前儿的。
陆鸣雪勾勾唇:“这也并非不可能。”
萧品韵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哪里能想到她会是这个回答。
“当真?”
见娘惊讶地合不拢嘴,她抿嘴笑道:“只是有这个可能罢了。我还在努力。”
虽然是这么说,但萧品韵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敢说出口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但是,大理寺那边,也说了要等年后……”
“我正在想办法,让他们快些。”
萧品韵顿时喜出望外,想伸出手抓她的手,又想起什么,面露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
陆鸣雪只当没看见,福身一礼后便告辞了。
身后,萧品韵的声音更为高亢兴奋。
陆鸣雪却只是笑笑。
她敢说出来,自然是有把握了。
距离过年还有三日,她就赌这三日,一定会有转机。
爹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伤痕,甚至连风寒的症状都没有,但陆鸣雪能看出来,他嘴唇发白,脸颊凹陷,手脚发抖,随时都有可能生一场大病。
尤其这数九寒天的,牢房中的床褥虽然还能用,但到底是碎棉,不保暖。
还是早些出来的好。
若是能过个年,就更好了。
珍雪听说了这事,忙不迭跑过来问她。
“长姐,爹当真能在这几天出来吗?”
陆鸣雪还是那话:“仍在努力。”
“长姐打算怎么做?”
打算怎么做?
她已经派人去了庆丰侯府,将庆丰侯夫人接出来,送到了宫门口。
只要庆丰侯夫人胆子够大,敢敲宫门口的登闻鼓,那这件事就彻底闹大了。
那时候,羽声夫人手中的证据也呈到了皇帝面前。
两相映证,这件事就不单单只是刑部内部的恩怨,而是涉及到世家和清流之间的斗争。
这一向是皇帝的逆鳞。
就算如今是清流迫害世家,那也是皇帝不想看到的。
只要能引起皇帝的注意,就能发挥荆肃的最大作用。
这就是陆鸣雪的计划。
她相信,庆丰侯夫人虽然平日里刻薄寡恩,但对自己的儿子,是真心疼爱。
如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她一定会紧紧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