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时说着,指着城楼下的百姓道:“你看这些百姓,他们不舍家中亲人,可仍旧送他们上了战场。”
“曾兄,为了这些百姓,不管多难,你我都不能退缩。”
“好!”
曾望双眼迸出热血来,“晏兄有此大志,本官定助你一臂之力。”
“观历朝历代,只有文武之道,辅车相依,方能成就大业。”
“曾兄说的不错,文、武本就各有其职,没有文臣不能治国,没有武将亦不能立国,文和武缺一不可。”
晏清时的眸中,慢慢浮现点点星光,他看着万里河山,心中渐渐涌上豪情万丈。
改变朝廷重文轻武的惯例,迫在眉睫。
晏清时和曾望,同时抬头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的烈火。
那烈火燃烧着斗志,将他们的一颗心,慢慢点燃。
白谷关内,漫天的黄沙,将城池原本的模样掩盖。
呼啸的风声,好似暗夜中的豺狼,透着渗人的寒意。
黄沙被裹挟在半空,又回旋着落下,击打在将士的脸上。
守将梁朔站在城楼上,眯着眼看去,除了隐约的黑影,什么也看不清。
他知道那是北凉的营帐,今日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城墙上的血迹尚未干涸,死去将士的尸体,堆积如山。
没有人说话,只有来回搬运兵器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间或夹杂着几声哭泣,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
“伤亡如何?”听见身后的动静,梁朔头也没回的问道。
参将秦风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拱手说道:“回将军伤亡……伤亡过半,现在我们只有不到两万人了。”
梁朔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伤亡竟比他想象得要大。
他忽然着急起来,不断在城楼上走来走去,声音干涩地问道:“西州、河州那边,可有动静?”
在梁朔期盼的眼神中,秦风苦涩的摇头。
“将军,不会有援兵了。”
“西州、河州的情况,比我们还要严重,北凉人来势汹汹,多路兵马齐下。”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朝廷的援兵。”
梁朔眉头紧皱,额上一道血迹已经干裂,嘴唇也已发白脱皮,他看着远处的黑色营帐,不由得扶着双膝,绝望道:“哎呀,老夫早早就给朝廷发了百里加急,可如今一月过去了,仍旧没有动静,这援兵……哎呀。”
他摇头叹息,背过身去,眼中的光彩,一点点影湮灭。
须臾,他颇不甘心地吩咐道:“派人再去探,看朝廷的援兵到了何处。”
“是,将军。”
秦风招手吩咐下去,看着漫天的黄沙,担心地说道:“将军,今夜起风了,北凉的人,恐怕会偷袭。”
这种风沙卷石的天气,北凉人比大齐人,更擅长应付。
以往遇到这种天气,都是关闭城门,加强戒备。
“风向对我们不利,北凉人狡猾,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梁朔心中着急,但也无可奈何,白谷关不能丢,要是丢了,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去,吩咐各门,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今夜怕是还有一场恶战。”
秦风领命而去,黄沙更大了,将城楼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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