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清闷哼一声,就势倒下。
手中的长剑“砰”一声落到地上。
他深邃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谢槿宁身上。
自从那日谢槿宁从谢府离去,已经快过去了一月时间。
他每每只敢站在桃源轩的二楼,远远的看着镇北王府,可是自从那日之后,谢槿宁再没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第一次,谢槿宁靠他如此之近。
可是他日思夜想恨不得将其融入自已骨血的人却一眼没看他,直接走到傅言望身前,抓着傅言望的袖子,上下打量着傅言望。
“大哥,你没事吧。”
她语气急促,关心仿佛要凝为实质。
傅言望摇了摇头,拂开谢槿宁的手,将带血的剑送入剑鞘中,才看向地上故作娇弱却无人在意的谢濯清。
“一直听闻谢将军身手了得,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这一次切磋,是我赢了吧。”
谢濯清按着受伤的肩,低垂着眼眸,抿紧了唇。
“过誉了,世子的功夫才是举世无双,谢某认输。”
“谢将军既然认输,那不如喝茶去?”
傅言望眯着眼,戏谑的笑着。
随后将谢槿宁扯到自已身后,挡住了谢濯清灼热的视线。
谢槿宁被扯到傅言望身后时,是面对着他的。
他清晰的看见了谢槿宁眼里的不耐,他呼吸一窒,心比肩上的伤还疼。
像是有一根针在心里用力的扎着一般。
谢槿宁站在傅言望的身后,满眼疏离冷淡的看着他,冷声出口:
“谢濯清,不是说好的此生不复相见,你又来干嘛?”
“你借着桃源轩掌柜的名义,天天来送糕点,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皮赖脸,好聚好散不行吗?”
送糕点就算了,见着她来了还故意受伤来装可怜。
以为她没眼睛不会看?
他与傅言望明明是势均力敌,可是她一来,谢濯清就卸了力气,让傅言望砍到他身上。
听着谢槿宁冷漠的话,谢濯清有些失魂落魄。
他不装可怜,慢慢站起身来,与谢槿宁对视。
他低声道:“宁宁,我会示弱的,我来哄你了。”
声音很弱,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些颤音。
“宁宁,求求你了,别不要我。”
从薄唇间溢出嘶哑的嗓音,他低着头,尽量放低自已的姿态,卑微得可怜兮兮的。
“宁宁,我真的知道自已错了,我以后会改掉的,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你不会信我,可是我想求你最后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时间证明自已,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想好好的追求你。”
听着谢濯清卑微的声音,谢槿宁呼吸一窒。
她抬起眼皮看着这个在自已面前低着头的男人。
若是一月前,他就这样认识到了自已的错误,来北疆接她时,这样低声哄她求她,说不准她心软就原谅他了。
为什么要有在凉州发疯那件事,又为什么要有在马车上逼迫她那件事。
她额头青筋跳得厉害,满眼不耐。
“滚出镇北王府,别来打扰我安宁的生活,别再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