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陶一边在心里骂着谢濯清不干人事,一边低着头朝镇北王行礼。
“见过王爷,见过世子。”
“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前来拜见王爷和世子,我家公子交代,请务必给王爷和世子瞧这个。”
嵇陶跪在地上,将手里的婚书举得高高的,一直举到镇北王眼前。
这份自然不是真正的婚书,只有一个拓印版。
镇北王仔细看着婚书上签下的名字,只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昏倒在地。
“他二人何时成的婚?”
愤怒得声音都在颤抖。
嵇陶却兀自说着:“回王爷,我家公子说,他的夫人,他便先带回去了,镇北王府,想来定是没有夺人妻子的喜好的。”
“本王不同意!”
镇北王一把将那拓印的婚书拍到地上,吹胡子瞪眼的。
“没经过本王的允许,就想娶本王的女儿,他谢濯清做梦!”
嵇陶跪在地上,手抖了抖。
女儿?
不是说二小姐和傅言望生了个孩子吗?
二小姐怎么会是镇北王的女儿。
嵇陶自然不会知道这是镇北王故意让谢濯清误解的,镇北王也没料想到,谢濯清能支开了傅言望,大张旗鼓的带走谢槿宁。
嵇陶默默的在心里给谢濯清上了炷香,趁着镇北王愤怒之际,慢慢的退了下去。
镇北王依旧生气,按着自已的脑袋,傅言望回想着嵇陶的话,皱着眉头,品出了一丝不对。
“父王同谢濯清说了什么,他怎会觉得镇北王府是夺了他的妻?”
镇北王也终于回味过来,自已今日对谢濯清所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妥帖。
傅言望眉梢跳了跳,压抑着愤怒。
“父王怎么会对他说阿芙是我的孩子?”
他紧紧咬着牙,气得胸都在上下起伏着。
“父王,您真是害惨了槿宁。”
谢濯清带着一腔怒火与嫉妒带走了谢槿宁,这期间,他不敢想象谢槿宁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只希望他两能早些解开误会。
镇北王身为异姓王,奉皇命镇守北疆,非召不得入京,否则便视为反叛。
谢濯清在北疆时,他们尚可以拿捏他几分,可他回了京城,镇北王府拿他再无办法。
“去给皇上递折子,本王要进京一趟。”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马车的软垫上,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