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官抬头看了一眼谢濯清,又看着眼前的婚书,颤着手在册上落下最后一笔,随后拿起了一旁的戳印,重重的在二人签名处盖下了官方的印章,才恭敬的将婚书递回谢濯清手上。
“恭贺谢将军新婚。”
媒官看着谢濯清那欢喜的神色,不免开口说些讨喜的话,回过头来却又有几分疑惑。
“谢将军何时成的婚,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谢家这样的人家,嫡长子成婚,该昭告天下才是,他却从未听人提过。
而且……
婚书上那个名字,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是谢家的那二小姐。
谢濯清冷睨了他一眼,他马上闭上了嘴,低下头去,当自已什么也没问过。
嵇陶见着谢濯清出来,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凑了上去。
“恭喜公子,终于得偿所愿。”
嵇陶比里面那媒官会看人脸色多了,谢濯清瞧了他一眼,嗯了声,翻身上马,急促的朝着谢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春日和煦的风扑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受着怀中那有些分量的婚书,难掩心中喜悦。
他与谢槿宁,是被上了官府名册上的夫妻,名正言顺。
旁人再如何看待,也与他没有关系了。
此时的谢槿宁正半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失神的看着窗外。
自从那日醉酒与谢濯清荒唐一夜后,她身子总是有些不舒服。
小腹坠坠的,但又不是很疼的感觉。
她思索了很久,都没想出问题所在,只能将难受的来源推到谢濯清身上。
若不是他那夜非要那样,她定然不会如此。
偏生是如此私密的事情,谢槿宁也不好让郎中来替自已瞧瞧。
“小姐,您这月月事是不是还没来?”
听着自家小姐说着自已身子不舒服,舒蕊皱着眉,有些担心的问着。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小姐这月的月事,已经推迟了整整十日了。
谢槿宁看着外面斜飞的燕子,应了声:“我月事时常不准,应当没什么大事。”
舒蕊倒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觉得自家小姐往日月事不准,也就三五日的时间,这次怎么到了十天。
她不再多言,抬眼就看见风尘仆仆的谢濯清站在了谢槿宁的门前,她自觉的低着头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谢濯清看着那斜倚在软榻上的人,上前了两步,将人从身后拥住。
谢槿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眉梢上都掩盖不住的喜意,眼神没有之前的冷冽,薄唇微微上扬着,与平日那不近人情的模样相差万分,她不禁弯了眉眼,笑着问了声: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谢濯清低头去,轻轻的吻着谢槿宁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