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清的手又去掐谢槿宁的脸,强迫着谢槿宁转头看向自已。
谢槿宁生的好,眼下被这样掐着脸,嘴唇微微嘟着,唇红齿白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被迫又无辜的看着谢濯清。
漂亮,无辜,像艺术品。
谢濯清只觉得浑身的火都在乱窜。
好想毁掉她眼里这抹清明。
让宁宁的眼里,同自已一样,染上疯狂,染上情欲,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好想亲她。
亲坏她,亲得她娇喘连连,趴在自已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谢濯清的脸慢慢朝谢槿宁凑去。
距离有些太近了,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有些暧昧。
谢槿宁下意识想往身后避去,却被谢濯清死死地按着,一动也不能动。
谢濯清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唇了,车壁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马车一下停了下来,惯性使然,谢槿宁一下向前磕去,尖利的牙直直对着谢濯清的嘴唇。
终于亲上了。
却一点也不暧昧。
谢槿宁满嘴的血腥味,伸出舌尖舔了舔,谢濯清的唇上冒出的血珠,都被她舔了过去。
短短时间被打断两次,还负伤两次,谢濯清身上的火气快把周围一切都焚烧尽了。
他将谢槿宁放在一边,站起身钻出了马车。
嵇陶见着自家公子下来,满身戾气,不由得抖了抖。
乖乖,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吓人。
“公子,我们的马车被撞了。”
嵇陶指了指侧面那辆马车,低声说道。
那马车装饰豪华,想来也应当是官宦人家的马车。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侧面那马车上走下来个身着青色衣衫,气质温雅的男人。
看见谢濯清,先是惊讶,而后便蓦地笑了声,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谢兄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濯清也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司兄。”
这人名唤司棱,当今户部尚书的次子,在京城中的名号十分响亮。
听说他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文采斐然,实在了得。
去年的殿试中取得了探花的好成绩,如今在户部当值。
同朝为官,谢濯清也是见过几次司棱的,但是印象不多。
他一个武将,向来也很少同那些文绉绉的文人来往。
更主要的原因是司家是现皇后的母家。
太子容桓生母早逝,皇上另立司家长女为后,司皇后膝下有一子,三皇子容涟。
容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深得皇上宠爱,母族也强势,支持者众多,三皇子一派的人,日思夜想都想将太子从那位置拉下来。
谢濯清自小便是同太子一起长大的,他们谢家,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
阵营不同罢了,更是没有必要过多的交流。
“我这马儿刚刚失控了,不小心撞上了谢兄的马车,不如我请谢兄吃酒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