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宁从小性子就清冷谨慎,与谁都不大亲近,他是希望谢槿宁能与谢濯清亲近几分,日后嫁人了,也有个兄长当靠山。
谢濯清的院子名为松竹院,并不算远,很有格调,院子里有一片竹林与两棵松柏,并未受到这大雪的侵袭,依旧郁郁苍苍地挺立着,时不时从叶片上滑落几堆白雪。
谢槿宁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袄。
她突然想起了自已和谢濯清的开始。
也是在这样的冬天。
去年,谢槿宁刚及笄,谢夫人便迫不及待地给她相看人家,想把她嫁出去联姻为谢家出一份力。
谢槿宁是感恩谢家的,若不是谢家,她也许早就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根本活不到及笄。
谢夫人虽觉得丈夫在外养了外室,对自已不忠,因而不太喜欢她,但是这些年也没有短了她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谢府小姐的标准来的。
就连谢夫人找的人,也是半分挑不出错来。
京城王太尉的次子,身份相当,门当户对,谢槿宁找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谁想那王太尉的次子根本没有娶她为妻的想法。
他假意来到谢家,约谢槿宁去吃茶,却趁着谢停不在家的空当对她下药并将她与侍卫锁在房中。
只要被谢家人看见谢槿宁衣衫不整的同侍卫在一处,他便可名正言顺拒绝这桩婚事。
谢槿宁当时只觉得浑身火热,哪怕是打开了窗户,风大大地灌进来,也盖不住身上那股燥热感。
她慌不择路的从窗户爬了出去,打算去找谢夫人。
谁知意识太过模糊混沌,她四处乱窜,竟是窜到了个满院竹子的院子里来。
有人不耐地推开了门,却看见跌跌撞撞倒在雪地里的人。
谢槿宁难以再顾其他,慌乱地撞入了谢濯清的怀里,拉着他的衣领,低声哀求他帮帮自已。
谢濯清自小便被选为太子侍读,常年与太子在宫中,在家的日子并不多,加上谢槿宁平日里不喜交际,她一时并未认出是谢濯清。
只记得谢濯清眼眸暗淡,瞳孔里深邃的旋涡,仿佛要将她完全吸进去一般。
这件事就这么半推半就的成了。
谢槿宁第二天在松竹院醒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处好的,一睁眼,入目就是谢濯清那张冷冽的脸,吓得谢槿宁当场就昏了过去。
此后谢濯清却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一般,时常来寻她做那档子事。
谢槿宁害怕暴露,不敢反抗谢濯清,每每都是被动承受。
谢槿宁在门前踌躇着,深呼吸,轻轻敲响了谢濯清的房门。
“兄长,父亲叫你过去吃饭。”
“进来。”
半天也没动静,谢濯清有些不耐,伸手开了门。
谢槿宁还在外面犹豫踌躇着,就见眼前的门被拉开,她抬眼看去,撞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
“兄长……”
话音未落,便被一只略粗粝的手拉了过去,撞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中,门被砰的一声关掉。
一只作乱的手隔着厚重的衣服掐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按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