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天祖孙俩都没怎么来打搅,确实算得上信守承诺,她气早也已经消了。
更何况老爷子对她到底如何她心里有数,当即一口答应。
“好,我这就带元宝过来。”
挂断电话,赵云笙立马领着元宝出门。
小家伙之前就听到了个大概,一路上特别乖巧安静,等到了医院他才小心翼翼问。
“妈妈,是爷爷受伤了吗?”
赵云笙揉揉他的脑袋,“得叫曾爷爷,妈妈才叫爷爷。”
元宝哦了一声,他觉得这两个称呼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很担心。
“严不严重呀?曾爷爷是不是很疼?”
赵云笙不知道情况,哪里答得上来?
领着小家伙来到楼上,刚踏上走廊就看到手术室门口站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熟人,只有一张新面孔。
裴奶奶被江敏搀扶着哭得险些上不来气,裴鹤川正在质问江雅。
“二婶,我怎么记得当时大家都在客厅,只有你和爷爷不在?爷爷摔倒是不是你干的!”
他沉着脸,怒意横生,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
江雅心里有鬼,不敢直视他,只红着眼圈靠在纪建民的怀里。
“鹤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当时不在是因为去库房找东西,和爸摔倒的地方完全相反。”
“爸年纪也大了,有可能是上台阶没站稳呢?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血口喷人?”
她哽咽着,捂着脸低声啜泣,顶着裴鹤川审视的目光,内心紧张不已。
最后干脆看向对面的裴奶奶,泪眼婆娑细数委屈。
“鹤川,是不是二婶有哪里做得不对?怎么你和你爸都要针对我?”
“你爸觉得我拆散了他和他的心上人,你又觉得是我害了你爷爷。”
“我扪心自问,嫁进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和大哥常年在外,只有我们二房尽心伺候二老,到头来怎么还落不着好?”
裴奶奶本就胸闷气短,又因为担心老爷子忐忑不安,浑身都不得劲儿。
看到自已疼爱的儿媳妇哭成这样,她没忍住发了脾气。
“行了!你爷爷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这会儿盘问这些做什么?”
“你二婶是我看着娶进门的,她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纪建民也心疼媳妇,哎呀一声不悦道。
“爸在里面抢救,鹤川你作为家里的长孙怎么能挑拨离间?好好等着吧,等爸醒了自然会真相大白。”
几人站在走廊里相互数落,半晌后纪安怡才看到了赵云笙的出现。
“赵云笙,你怎么来了?”
她一声惊呼,也看到了她身边的元宝。
其余人听到声音也纷纷看来,见到母子俩,面色各异。
“她是我媳妇,是你大嫂,过来探望爷爷还需要跟你请示不成?”
裴鹤川切齿低喝,随即上前将母子俩护在身后。
裴奶奶看到曾孙,眼睛都亮了,想起来小家伙不待见自已,她又失落地叹了口气。
看一眼紧闭的抢救室,裴奶奶点点头。
“来了也好,老爷子最喜欢元宝了,待会儿带进去给他看看。”
她说完,叮嘱了句满脸不悦的纪安怡。
“你大哥说得对,云笙是他的媳妇,元宝也是你的侄儿,你大呼小叫做什么?他们还来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