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间,一抬眼,正对上裴鹤川忍俊不禁的脸。
她气得小脸通红,没好气跳下去踢他一脚。
“裴鹤川,是不是你干的!”
元宝依样画葫芦,也在裴鹤川裤子上的大脚印旁,踢了个小脚印。
“坏蛋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不许你跟着我妈妈!”
裴鹤川看了眼气鼓鼓的母子俩,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反问。
“你说是我干的,有什么证据?知道诽谤军人犯法么?”
他又看向元宝。
“还有,儿子对我这个老子拳打脚踢,赵云笙,你不管管?”
赵云笙冷着脸把儿子拨到身后,迎上裴鹤川矢口否认。
“什么儿子老子的?我又不认识你,你跟踪我还威胁我,打你都算轻的!”
裴鹤川看她这底气十足的模样,被气得哑然失笑。
“赵云笙,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刚才在警局怎么不否认?这会儿倒还装起陌生人来了?”
懒得和她耍嘴皮子,裴鹤川盯着母子俩端详片刻,找了个软柿子捏。
二话不说俯身一把将元宝扛上肩头,摁着他的两条短腿指挥。
“先回去,吃了午饭不还过来继续上班?”
元宝从小到大,哪儿被长辈举过这么高?
当即头晕眼花,吓得哇哇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裴鹤川嗤笑一声,你妈我都治得了,还怕治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一扬手,他没好气在元宝的屁股蛋子上拍了把。
“住嘴,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元宝怕得不行,踢着小腿也无济于事,只能求助赵云笙。
“妈妈,妈妈救救我。”
赵云笙落在原地,气得头疼。
咬咬牙,又赶紧锁好自行车拔腿跟上去。
“裴鹤川,你把元宝放下来,你是不是有大病?抢着给人当后爸?你再骚扰我,信不信我告到你们部队领导那儿去?”
“堂堂一个团长,怎么跟个无赖似的?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她气昏了头,跟在裴鹤川身边发牢骚。
奈何腿又没有人家长,裴鹤川走两步她要走三步,把自已累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