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个小孩一样,跑起来两条腿扑腾扑腾的。
白瞎了那张风韵雅致的脸。
“听说有人要结丹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雷劫呢。”
言归兴致缺缺:“那你马上就见到了。”
倾月没察觉出言归的异样,还在那里描绘着心中的景象。
“听说雷很粗,是紫色的,蜿蜒游走的时候像条龙。”
“你说这雷可真厉害,能感受出来有人要渡劫,都不会劈歪了。”
倾月这么说的时候,言归脸上的肌肉很明显地抽了下。
倾月离开后,天色又变了,若隐若现的雷光在云层中闪烁着。
言归盯着天空看了片刻,突然站起身,往君怜的屋子走去。
君怜看她过来,神色有些诧异。
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自己这个弟子和别人有些不同的一面。
不过如言归所说的一样。
她不主动作恶。
只要没有人欺负她和倾月,她的性子就很散漫,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怎么了?”看着突然闯入的言归,君怜问道。
言归缩了缩脖子往屋子里走去,干巴巴地笑:
“这不是有人要结丹了。”
“我……我怕打雷。”
她不好直接说自己会被雷劈的事,只好扯了个大差不差的谎。
君怜淡淡看她一眼:“不出门便是了。”
言归拼命地想理由:
“可是天地异变,雷声轰轰,我也觉得害怕。”
君怜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他唇角无奈地扬起一抹笑:
“那你便用障眼法遮住双目,再封住听觉。”
“安心躲在屋中,这雷劫便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言归听的人都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不说话,低着头,用手揪着衣角。
杵在那里像一根木头桩子般。
好半天后,言归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向君怜:
“师父,你能不能陪着我?”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君怜抬眸,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立刻说话,但言归猜到以他的性情定然是拒绝。
言归抢在那之前走的离君怜更近了。
几乎挨着他。
自她长到这个年纪后,还第一次同君怜靠的这样近。
男人一头黑发垂落在面前,面容格外清冷。
俊美非凡的脸永远定格在二十多的年纪,那是他结丹的时候。
同言归第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