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低头,淡淡的皂角香逼近年长女人:“时间还久呢,不急。”
她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唐言章的唇上。柔软的唇瓣相触,洛珩揉捏着唐言章胯骨处微微凸起的弧度,一边舔舐她的舌尖,将这个具有逼迫性质的吻勾出一些过往的情意。
只是到底也是她的臆想。
洛珩还是没有逼她与自己睡一块,只收拾出原先阿母住的地方。被褥还有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所有的衣服与日常用品都极为齐全。
仿佛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你家里人呢?”唐言章抱臂,检视了一圈洛珩家里的大概环境,“我记得你之前说,祖父和妈妈都住一起?”
主次卧都极为整洁,家具用的也都是上乘材质做工,虽无大张旗鼓的奢华装饰,但无论是面积还是风格,都毫无疑问地说明了洛珩的家庭环境极好。
这间卧室显然前不久还有人居住。
洛珩拨弄了一下放在柜顶的花瓣:“祖父出国了,阿母……”
唐言章显然将阿母当作了她的亲生妈妈。
她的指尖沾上了花瓣的水珠,话语一顿:“也跟着回家了。”
其实她原本打算在这次回来后,将所有的过往一一袒露给年长女人知。曾经的她害怕唐言章的无动于衷,也害怕自己可悲的过去会吓到年长女人。
但她愿意鼓起勇气尝试一次。
洛珩眼眸涌动,刚预备起个头的话语,在触到唐言章那无甚情绪的眼眸后,统统咽了下去。
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唐老师只会觉得是自己在骗她而已。
洛珩从未有一刻觉得语言是那么的苍白,苍白到她连开口的权利都被剥夺。
以至于在梦里,她都被封缄了所有声音,只能跪伏在地上支吾闷哼。
唐言章没有睡着,她在陌生的床上久违地彻夜失眠。
稀星夜里,她思绪清空,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听觉上。
一会儿是痛泣,一会儿是悲鸣。
搅和得她浑身发痛。
被洛珩触碰亲吻过的地方低低烧灼起难耐的痒意,混杂在怒火中的性事,浇得比平时更炽烈数倍的欲望。
她由衷感到震颤。
腿心还残存着尚未处理的液体,她闭了闭眼,强忍不适。那虚无的重迭影子,将过去与现在的洛珩拼凑起来。
所有不同的地方,都是Grace的痕迹。
翌日清晨,洛珩带她去了书房。
“东西你都可以用。”洛珩指了指屋内成片的落地书柜,“缺什么书,老师你就跟我说。”
没休息好的年长女人只半阖眸:“你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
“没想好。”洛珩走上前,与她不远不近,“一辈子吧,怎么样。”
她懒散地笑,低下头,把玩着谢国安留下的台砚。石坑的表面锃光瓦亮,她一按,就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椭圆指痕。
“你也不怕我报警。”年长女人抱臂沉言。
她动作一顿。
“老师,你要报警的话,早就报了不是吗?”
虽说洛珩的行为出格又偏激,半分商讨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但唐言章就是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状似游刃有余的女人,在决绝的强制之下,还藏了些什么隐蔽的期盼。
是还期盼她的回心转意吗。
她一瞬不瞬打量着洛珩。
“我去给老师做饭。”洛珩见她不语,弯起眸子浅笑,“食材都买好了,想吃什么也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