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都没见过熊原这种人,说她就说她,竟然胆敢将秦王稷身边的亲近的侍从一起说出来。
啧!
这么没有眼色,都是七八岁,他远远不如曾经的赵堰。
嬴月端着发着豆芽的盆,根本不打算理他的准备去献给秦王稷。
比起怒骂,无视更让人生气。
熊原便是如此,看到嬴月这样,熊原更是确定侍从所说的,嬴月根本看不起楚系,要对楚系出手,要是她阿父,阿弟都能当上秦王,必定容不下他们。
熊原怒上心头,伸手要去推嬴月,嬴月可不惯着他,立马闪开,还趁机光明正大的踢了他一下,连连后退,他掌握不住平衡直直的摔下去。
“哎呀,不用给本君行如此大礼,本君不想认你这个弟弟,本君只有一个聪明的阿弟。”
闻言,熊原更是怒了,按辈分,他该是叔叔才对。
“该死,秦嬴你这个……”
“啊——”
熊原突然惨叫一声。
嬴月脸上的笑容一滞,连忙将嬴满满拉到身边,
“满满,他还不配你脏了自已的脚。”
嬴满满也嫌弃他,但是他更不愿他嘴里说出什么侮辱阿姐的话。
“阿姐,抱歉,满满是不小心的,我只是想要告诉公子原,您是秦嬴,他不过是楚公子原,您如何自有曾大父来评,还轮不到一个楚国公子来僭越,却没想到会踩中他。”
嬴月摸了摸嬴满满的他,声音很是温柔,
“原来如此,满满可真是好心,想必楚公子原,不会介意的。”
嬴月和嬴满满一唱一和,挤兑的熊原气的不行,狠狠的捶了几下地。
知道自已说不过,熊原连忙爬起来看向秦王稷,
“曾外翁,你看,秦嬴就是故意的,她根本容不下我们楚国一脉的,虽然我们有楚国血脉,但是不论是阿父还是阳泉君都是为秦国忠心做事。”
随即,熊原看向一旁的大臣,
“阳泉君,你说是吗……”
熊启一个个寻求帮助,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给了的态度模棱两可。
熊启愣住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看到身旁阿父面如死灰的样子,还有曾外翁严肃可怕的表情,以及嬴月看好戏的眼神。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突然感觉到害怕了。
“曾外翁。”
他怕怕的喊了一声,
秦王稷嫌弃的看他一眼,连一个三岁小孩都不如。
“众位如何看。”
秦王稷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
“正好,月丫头在这里,你们不妨问清楚。”
“月丫头的收草料是否有私心,她摆弄菽是否是浪费,她让黔首们种植菽是否是别有用心。”
大臣们相互看了一眼,
好一会儿,阳泉君站起来拱手道:
“王上,嬴子为我秦国祥瑞,能力自是不必说,臣相信归嬴君所作所行自有道理,必是对秦国有利。”
然后,他又向嬴月行了一礼,
“请归嬴君见谅,公子原童言稚语,当不得真,我们愿意赔偿君上。”
说着阳泉君说了一大串礼物,跟楚系沾点关系的都一一站起来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