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然后不知何时已经哽咽出声。
“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却是张家善听到信儿也从族学回来,见侄子如此情形,不禁恨铁不成钢的唾骂。
但是心里却不由得羡慕。虽然自从过继了张伯书后,他已经认命了,但无亲生儿女这事总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
心里暗暗发酸:
这个侄子倒是好命,比他这个伯父强多了,他倒不敢强求有个儿子,就是有个女儿也是好的,可惜这辈子无福了。
张陈氏心里也不舒服。
有儿女的人永远无法体会无儿无女的人心中的痛。
刘王氏放心之余,却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她这个女婿竟然当众哭了。
张知劲无意思的用手摸脸,果然一片湿润。
他哭了吗?
不要说刘王氏意外,他也没想到。
自从懂事起,他仿佛就知道眼泪无用。
因此,明白母亲不可靠后他没哭。
父亲去世时,他也没哭。
在外面打拼,被刀剑砍到身上差点死了时他也没哭。
太子薨了,他被牵连,一辈子仕途无望时,他还是没哭。
如今,他却哭了。
张知劲轻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起襁褓中闺女来,明明加起来只有几斤重,他却犹如抱千金
傍晚时分,刘二女总算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张知劲坐在她旁边。
“怎么样,还难受吗?”
二女摇摇头,继而头看向一边,那里刚出生的胖闺女正躺在哪儿呼呼大睡。
张知劲与有荣焉:
“你看看咱闺女?胖着呢。”
刘二女仔细看了看,见孩子健康才放心。
这里张知劲已经兴冲冲的来到灶房,刘王氏和石舅妈正在做饭。
听到刘二女醒了,刘王氏赶紧把一边小灶上温着的鸡蛋小米粥拿出来。
“我来!”
知道是给刘二女吃的,张知劲抢先端起来,总不能让长辈给晚辈端吃断喝吧。
“不用。这么多女人呢,那用得着你个男人动手。”
尤其闺女要做月子,免不了在屋里解手啥的,再是夫妻,这些腌臜事也还是别让女婿看见为好,因此急急支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