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一袭灰色大衣,脸色阴沉,目光晦暗,“您要去哪儿?”
她呼吸骤然停顿,墨镜下眼瞳紧缩,只觉冷意贯穿心头,连接四肢百骸也被冻住。
阳光明媚融不化的寒意。
“我。。。。。。”
她张了张嘴,却听不见自己声音。
“警察同志,这是我母亲,这是我同事。”霍砚深将她的证件装进口袋,向警察解释,“我母亲精神状况不太好,我担心她乱跑,让人将她拦住。”
警察查了查两人证件,核实身份后离开。
孙相宜找到声音,脸色依旧惨白,“砚深,我回北城是你父亲的吩咐,我有急事!”
她声线颤抖,握住他小臂,强调一遍,“我真的有事。”
霍砚深眸色冷淡,“北城有父亲坐镇,母亲无需担心。”
他转身,“文秘书,扶母亲上车。”
文聪明了,拉行李箱,弯腰摆出请的姿势,“夫人,请。”
孙相宜面色青白相接,咬紧牙关,下颌绷紧到极致。
“狗东西!”
她瞪文聪一眼,不甘离开。
文聪依旧笑眯眯,又道:“薛总,霍总让您也回酒店一趟。”
薛泯点头,“稍后就去。”
孙相宜不情不愿上了车。
车窗紧闭,气氛低迷。
她固执偏头,不看霍砚深一眼。
是气恼霍砚深拦住她上飞机,也是气恼两个儿子深陷泥潭却自甘堕落。
霍砚深一直是她的骄傲。
至少在明徽出事之前,霍砚深一直是她在夫人太太圈炫耀的资本。
她在太太圈的位置,代表了霍砚深在商场的战绩。
可一切在明徽葬礼后戛然而止。
孙相宜想不通。
薛泯也就罢了,可霍砚深是她亲自教导,为让他通史明理,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历史带来的教训,为情所困、沉溺美色下场从来凄惨。
这点,霍砚深明白,也理解,可为何还是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