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官瞥了眼身边的战友的胳膊。
随口道:“就他一个。”
韩信怔了怔,猛地转过身来。
入眼便看见另一名副官胳膊上系着一根染血的布带。
那副官尴尬道:“撤退的时候让敌人的长矛刮了一下,伤了些皮肉。”
在这只八百人的队伍当中,除了韩信之外,就是他们左右两位副官的官职最大。
现在别人都没有受伤,他这个副官却见了红。
这脸多多少少是有些挂不住的。
现在又见韩信反应比较大。
他顿时便以为是自己受伤惹得韩信不满了。
韩信的目光宛如两道火炬般,紧紧盯在那副官包扎起来的伤口上。
眼角的肌肉飞速抖动着,腮帮子也被咬得一鼓一鼓。
副官忐忑道:“是属下无能,回去之后一定加强训练。”
韩信面色很快变恢复平静。
摆了摆手道:“刀剑无眼,无需自责,都去休息吧,让马儿吃饱,我们下午再出发。”
“今日之功,我会全数记下,各位的骁勇,待回到关内,定会如实像国师禀报。诸位与韩某同生共死,今后你我便是兄弟,我又岂会为此等小事责怪手足。”
夸,会让士兵的变得膨胀。
骂?
那更不可能!
韩信的预估是损失一百五十骑左右。
受伤二百余人。
可是现在清点完却发现,去的时候是多少人,回来的还是多少人!
甚至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这唯一一个受了伤的,还是因为在撤退途中被敌人的长矛给刮了一下!
立下这样的赫赫战功,他怎么可能有怪罪之心!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稳定军心。
如何稳定?
在国师面前给他们邀功是一个办法。
与他们称兄道弟也是一个办法。
这些人为什么愿意跟着自己夜闯远征军大营?
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国师的人!
他们够不上国师这个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