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嘴角抽动了两下,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宋熹之便已经在药箱里翻找到了针灸包,又是直接上了床榻。
他最后只能咬紧牙关,默默的离开了厢房,又是贴心的关上了屋子。
烛火摇晃,宋熹之将贺景砚身上的衣裳全部褪下,又是一寸一寸摩挲着男人筋肉上的穴道,随即落针。
她咬着牙加大了力道,力道是从前的数倍。
片刻之后,男人身上便出现了薄薄的细汗,甚至连针扎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痉挛。
看着不用于以往的效果,宋熹之的眼眸猛地一亮,她气喘吁吁的开口:“果然?是要加大力道,用疼痛刺激穴位。”
看着显著的效果,宋熹之更是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次次的落针,都往他最疼痛的地方扎去。
男子的身上逐渐浮现出了粉雾。
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女子低低的声音,在喃喃自语:
“其实辛夫人说的也对,我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可你却药石无灵。若是你还不醒,我只能好好的想想,要如何寻找一条出路。”
“除了第一个办法,留下一个子嗣之外,第二个办法,便是离开侯府,自立门户。”
宋熹之想着,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用食指点了点贺景砚的胸膛,话语里还有些心猿意马:“那我,要不要跟你生个孩子呢?”
若是日后处理了贺云策,而贺景砚又是像前世一样死了,那么安定侯府就没人了,直接绝后了……
“可是……一个人动实在是太累了,这种事情你都不出力,到时候孩子的事情,全部都要我来出力,孩子一辈子没爹,也可怜的紧。”
她一想到孩子,便越发觉得还是离开侯府,自立门户比较可行。
毕竟孩子总不能一辈子没爹吧。
“那就只剩下,另外一条路了……”
宋熹之心中升起了些许困意,动作也越发沉重了起来,于是便干脆利落的收了银针,再没有其他的心思。
她心里还越是生出了几分愤慨,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的躺在贺景砚的身边,可没过多久,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宋熹之觉得自己嫁到侯府来后,睡眠都变得好上了许多。
等她醒来之后,便发现日头已经很大了。
宋熹之看了一看身边的安安静静的贺景砚,揉着胀痛的额头,又是头昏脑涨爬下了床榻。
可是双脚刚一碰到地上,她的双腿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整个人险些跌倒到了地上。
外头的吴嬷嬷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急急的进了屋子,搀扶住了宋熹之的手。
可当她瞧见宋熹之精神萎靡的模样,又是吓了一跳:“小姐,您今日睡了这么久,怎么睡到现在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宋熹之摇了摇头:“昨晚睡得倒是好,只是不知为何,我不仅腿软,感觉手腕都有点痛。”
吴嬷嬷十分担忧的望着她:“是否是因为昨夜的那场意外,您磕到哪里了?不如去请个大夫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