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抱胸,胸有成竹,“我去。”
此话一出,温酒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司解倾晦暗阴沉的脸色,试着给苏觅递信号:“奚大人指名点姓要苏常侍协助,居心定然不良,还是老奴去稳妥。”
“温公公不必担心,他奚偃的手不干净,我的手也少不了血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酒急得脸都红了,手掌不安地搓着,心里暗暗嘟囔:“苏常侍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主子明摆着不高兴呢!”
“好,你去吧。”司解倾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了。
“主……主子!”温酒的目光在司解倾和苏觅之间来回流转,最后“哎呀!”了一声跟上了司解倾的步伐。
苏觅收回目光,沉思着,在牢房时奚偃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是该好好盘算一下自己的前程了。
权势得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是夜。
苏觅比以往都睡得沉,殊不知一道黑影伴着夜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来。
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眉眼,吐出鬼魅低沉的声音:“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脖颈,缓缓移到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这里,只能是我的。”
他猩红的嘴角在昏昏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又变态,眸中汹涌澎湃的神情有张狂,有占有,还有极致的迷恋。
这些都是苏觅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
他也一直伪装得很好。
……
第二天苏觅醒来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几块明显的红印子,不疼,但是有些肿。
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被蚊子叮的,收拾完就离开东厂朝大理寺去了。
奚偃大方地将一封密函递给她,道:“我的人查探到采花贼的踪迹在曹国公府附近。”
他的话还没说完,目光猛然落在苏觅脖子上的红印子上。
“苏常侍还真是懂劳逸结合啊。”他说话的语气少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讥讽。
苏觅根本没在意他的情绪变化,收起密函,“走吧。”
两人来到国公府外,曹国公一听说苏觅来了,当即就让人把大门给锁了,门外小厮传话:“我们老爷说了,只欢迎奚大人一人,苏常侍打道回府吧。”
苏觅抽了抽嘴角,拿出令牌:“本官政务在身,东厂办事,烦请开门,不然本官就只能单刀直入了。”
小厮有些惧怕她,犹豫踌躇之间。
“嘭”地一声!
苏觅直接将大门给撞开了,给小厮吓得瘫坐在地。
身后的奚偃摇了摇头,腹诽道:“真粗鲁。”
曹国公闻声赶来,指着苏觅破口大骂:“苏阉狗!你擅闯民宅,也太目无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