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虞又不是傻子,只是故意唬他罢了。
江峰源得了东西,也不再与她争执,害怕她反悔上手来抢,于是赶忙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还不稀罕,你想稀罕都稀罕不到。”
说着他走出了江少虞的房间,余下江少虞坐在床榻上,眼眸出神的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翠儿走了进来,见她撇着嘴出神,以为她是被江峰源抢走了玉佩而不高兴,在旁边站了片刻后她小声道:“少爷你也别伤心,上回皇上赏赐咱们江府的宝贝也多得是,若是你想要我现在就去库房给你挑个贵重的手持,让你捏在手里玩。”
江少虞双眼无神,也不知道这话听进去没有,呆愣了片刻之后忽然伸出了手指头数着:“财神、菩萨、……”
她抬头问翠儿:“还有什么神来着?”
翠儿愣了一下:“我知道佛珠。”
“那就佛珠吧。”江少虞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求求佛珠能让我江家钱财万贯。”
不过很快江少虞又放弃了,摇头叹气道:“算了,没用的。”
父俩小小的闹腾了一下,江少虞见天色还早,就又躺回去睡了,而江峰源收拾收拾,在去宫中之前先去了一回宋府。
宋宴礼应当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起得很早,江峰源登门的时候他正在慢悠悠的吃着早膳。
他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放了筷子起身前往正堂,同时下人也将江峰源引了进来。
江峰源合袖行礼:“见过小候爷,一大早登门叨扰,望小候爷见谅。”
宋宴礼说道:“无妨,江尚书请坐。”
江峰源从袖里拿出锦布包得好好的玉佩放在桌上:“这是虞儿先前从小候爷手中拿走的玉佩,今日送还于小候爷,我来时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虞儿先前做事无礼,还妄小候爷莫怪。”
宋宴礼的目光落在锦布上,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她说要还的?”
江峰源先是点头,而后疑问道:“小候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宋宴礼的声音有些低,颇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不太像她的作风。”
“啊?”江峰源茫然。
宋宴礼看见他的神色,眼眸轻弯的笑了一下:“江尚书不必在意,令子的性子本就比寻常人活泼,这些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其实宋宴礼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这个玉佩不过是他出生的时候皇上赏的诞生礼,说贵重也确实贵重。
但与江少虞先前拽着他自打出生起就随身携带的圆玉乱跑,他在后面追撵一事相较,这个玉佩还真不算什么。
江峰源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当场气得头发都炸起来,指着江少虞上蹦下跳的斥责。
宋宴礼想到这,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
江峰源鲜少见他这样笑,只以为是玉佩还回来了他高兴,于是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前往宫中。
他走之后,宋宴礼站在桌前,又看了那锦布包着的玉佩片刻,最后将锦布解开,他想了想,而后戴在了腰上。
江少虞闲了两日,正坐在窗边吃着葡萄赏景,盛怀安突然急冲冲的上门找了过来。
“烧鱼,出事了。”
江少虞瞥他一眼,道:“什么事啊?”
“你还记徐文如吗?就是那个咱们被人报复被人抓走时,他碰巧撞见帮我们报官的徐文如。”
江少虞点头。这个徐文如是乙一班的人,以前他们两个常惹事,招人报复,那天被人绑架走,还是他救的他们。
盛怀安又道:“我方才听说徐文如住的地方着了大火,他身上烧着火从屋子里冲出来,等到周围的人端了水来扑灭的时候,他已经烧得没个人样了!”